阮卿追问:“这个事是真的存在的吧?咱们那山里,是真有一座道观吧?”
“应该有吧。”阮爸爸不是很确定。
阮卿大为不满:“什么叫应该啊?自己家乡的文化传说怎么一点都不了解呢?数典忘祖了是吧?”
阮爸爸气得七窍生烟:“什么数典忘祖啊,我就直接出生在城里的好吧。”
县城也是城!
“父亲的出生地,就是你的籍贯。”阮卿振振有词,“虽然你是出生在城里的,但我爷爷出生在老家乡下啊,所以那地方就是你的故乡。你这就是数典忘祖。”
阮爸爸要气死了:“你打电话到底要干嘛?专门来气我的是吧?是不是要找你妈?我叫她来接电话。”
“不不不不不!别叫她!”阮卿赶紧说,“我就是想问问那个道观的事。你要是不清楚,能不能帮我问问七叔爷啊?七叔爷肯定是知道的。”
阮爸爸咕哝了两句:“就知道没正经事,反正不可能是因为想我们才打电话回来,死丫头。”
阮卿赔笑:“想也是想的。”
阮爸爸哼哼:“那你回来啊。”
阮卿也哼哼:“你和我妈别逼我,我就回去。”
阮爸爸生气:“我和你妈妈说的哪错了?你这么大年纪了……”
阮卿:“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
“记得帮我问问七叔爷啊,问清楚点,我要知道那个道观还在不在,还有没有人?”阮卿大声说,“我等你电话。开车呢,挂了啊。”
啪!挂断。就是这么嚣张,谁叫家里就她一个孩子呢,独生女!
阮卿是想早点回家的,但她今天跟一个关系很好的供应商大姐约了饭局,等饭局结束回到家,天都黑了。
屋里竟然黑着灯。
推开门阮卿就愣了,忙趿着拖鞋走到客厅里,喊了声:“廿七?”
难道又趁她不在家,自己出去瞎跑了?
但阳台的落地窗敞开着,有楼外的灯光映进来。
阮卿话音还没落,一个黑影忽然从阳台外面或者说阳台下面翻了进来。
鹞子翻身,蹲伏落地,指尖在地上一撑,就站了起来:“回来了?”
逆着光,成了一个剪影。
发尾还在夜风中拂动。
虽然那翻越、蹲伏、起身其实是一气呵成毫不停留,时间非常短暂,但阮卿还是被这刹那的帅气杀到了!
阮卿听到自己的胸膛里心脏跳的怦怦的声音,很响。
从小,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小学高年级时代吧,就做梦想和大侠谈恋爱。
不不不,这里说的大侠不是郭大侠那种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大侠。这里说的大侠是一个泛称,泛指古装武侠剧里一切会武功的帅哥。
只是那种梦怎么可能实现呢!现实里上哪里去找一个会武功的古代帅哥来给她?
廿七不知道阮卿为什么在昏暗中那样一动不动地凝视他,好像被定了身一样。
“怎么了?”他忙过去打开了客厅的灯,问。
“哦,哦……”阮卿搓搓鼻梁,顾左右而言他,“没事,那什么,你干嘛呢?你怎么从外头翻进来?”
才反应过来,她这里可是十六楼啊!
“我……吹吹风。”廿七说。
“?”阮卿不明白,“搁哪吹风?我怎么没看到你?”
廿七只能告诉她:“我刚才倒挂在那。没开灯,你没看见我的脚。”
他手指的是阳台栏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