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曳见状,尴尬地笑了几下,喝掉杯中酒也坐回了椅子上。
林瑯也察觉得出气氛的尴尬,便叹了一口气挖起方才的谈资:“哎……不过纵使是有这么个馆子,也远不能够悠哉养老——要发愁的地方可多了去了。”
沈曳不明白:“有什么发愁的?”
林瑯揉了揉眉头:“你就说今日中午差点吵起来——那火锅的事儿……”
沈曳点了点头:“哦……那完全可以试着研究一下,做出别的味道的汤底来煮嘛。”
林瑯摇了摇头:“我们的特色就是蜀地风味,完全把这个风味拿走,那和炖锅有什么区别?”
“也是……”沈曳沉吟片刻,忽而想到了什么:“诶?——瑯儿,你还记的我们以前去吃过的一家琼山露吗?”
在记忆里迅速对应出他所说的那种美食——是一种夏季在金陵城很流行的食物:由一只阴阳碗乘着,半边是椰子的汤汁,半边是冰凉的米酒,掺了切成泥的水果存在冰窖里面,消暑生津。林瑯点了点头:“记得——怎么了?”
沈曳为自己想到的主意而挑起眉毛,三分得意:“你们也可以做个阴阳锅子,分两个半边锅子,一边是不辣的汤底一边是原本的蜀地风味汤底,是不是就又可以保留原本的风味,也可以给不能吃辣的人多一种选择?”
听罢林瑯眼睛亮了起来:“对啊!”
“不得行!”唐玉树吃饭的头也没抬,只用头顶心冒出一句:“火锅就是火锅,那样子不行。”
气氛再度陷入尴尬。
林瑯看了他一眼,半晌向沈曳丢出一句:“你别管他——他死脑筋!”
被无端卷入二人战局的沈曳笑得尴尬。
却见唐玉树把筷子一放,用手背抹了一把嘴巴,将脱在一边的衣衫往肩膀上一搭,撂下一句:“困了,屋里躺起!”
然后就下了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