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推测都合情合理,阿辞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阿辞……”林瑯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我本来觉得你这个人挺可爱的。”
阿辞闪过林瑯尖锐的眼神,本想寻求王叔的帮助,目光交汇的时候却因胆怯而转过了,垂下眼,紧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用力地消化了眼前发生的状况之后,王叔才艰难地开口:“可是……阿辞没有害你们的理由啊……”
“理由我不得而知,可是阿辞,你要怎么解释这件事情?”林瑯冷静的语气里,唐玉树听到一丝悲哀。
唐玉树知道林瑯也不愿接受这个真相。虽然以往林瑯和阿辞相见总是吵闹拌嘴争锋相对,可唐玉树知道林瑯并不讨厌阿辞;甚至在某次闲谈时,林瑯还曾夸赞过阿辞“金陵城里没有这种性子的姑娘”。
阿辞平日里总是一身男装打扮,行为举止都落拓大方,像个孤野游侠。
唐玉树不肯相信她会做出这种龌龊的事情;唐玉树更不愿意看到她平日里展露出的坚强洒脱,在此刻却被声声诘问,打为反派角色。
“阿辞,这些酒都是你亲自封好的吗?”唐玉树试图用缓和的口吻来帮她理清嫌疑,可如何斟酌,在这种情况下,脱口而出都像是质问。
“对啊……”阿辞失去了以往干脆利落的气态,说话因不知所措而变得语气微弱:“可我真的没有下毒……每一坛酒都是在一起酿的,然后封装起来。”
“这……”唐玉树此刻只恨自己脑子笨,想不到帮阿辞洗脱嫌疑的证据。可他还是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阿辞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背对着众人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要去看我自己的酒摊了,我不会跑的,要抓人尽管来酒摊抓我就好。”
走开几步之后,阿辞又回过头来,发红的眼睛看着林瑯和唐玉树,声音有些闷:“我的酒真的没有问题……你们可以问问聚仙楼——聚仙楼的酒也是从我这里拿的,他们也没有中毒的事件啊。”
“等到……”林瑯:“聚仙楼?听着好熟悉……”
——“都想尝鲜?一顿都上吐下泻了,多几顿不得出人命了!”
——“果然外地人是靠不住的。”
——“还是吃本地的老馆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