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辛夷点了头。
封凌取出手帕,给傅辛夷擦了下被粥染水润的唇:“坐一会儿再睡,可以想想孩子的名字,也可以想象接下去一个月在床上可以干什么。”
坐月子可得一个月。
傅辛夷应了声。
反正只要封凌不当着她的面吃自己不能吃的就行。要是吃自己不能吃的,她就要分房睡觉。
傅辛夷坐在床上,倚靠着看封凌收了书,过了会儿坐在桌子边上吃两口饭,再拿着汤舀了一碗,送到她面前来:“一起喝。”
她抱着小汤碗,一口一口喝,眼神全然没有离开人。
封凌吃饭的姿态不快,看着赏心悦目。
傅辛夷看了好半天才垂下眼,望汤碗里汤波荡漾。很快汤见底,她放下汤碗,再度看向封凌。封凌明明吃得不快,桌上的菜却是少了大半。
封凌见傅辛夷看着自己,侧头:“怎么了?”
傅辛夷不知道该怎么说,索性摇了摇头。
封凌吃完,让人进来收拾碗筷。
他回到傅辛夷身边,在她腹部那儿轻揉了揉:“刚吃完直接睡不好,再坐会儿。有什么事情直接叫我,我去把书房的东西搬过来一些。”
傅辛夷生产,他就算可以告假两天,但该处理的事还是得处理。
傅辛夷朝着他点了头。
封凌笑笑,轻吻了傅辛夷额头,这才转身出门。
傅辛夷望着封凌走出去,到门关上,轻微呼出了一口气。
她歪了歪头,望着自己身上的被褥,在想……在想不通。
傅辛夷安静坐在那儿,梳理着自己的记忆。她记忆里有三个封凌:一个封凌在说书人的嘴中,带着传说的色彩,是千百年后被人提出来说道的历史名人。疏远且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