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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殿奢华,三餐具备, 四季锦衣, 只是仆役全为不识字的哑仆,往来无声, 退去无影。

肖雯没有那么好的待遇, 但过得也不算太差, 至少有个小窗口可以分辨日夜。

她不是皇家人, 又牵连诸多案子, 好在因为是肖家人,得以在牢内有一间独属于她的房间。有床铺被褥,有恭桶,有每日送来的两顿饭。

当然, 无酒。

肖雯看起来并不算很狼狈。她头发是梳好了进来的,衣服也没换成囚衣。身上所有贵重点的东西全被收走了,就余下一套自己的衣服,勉强算被帝王给了一点尊严。

周边很安静。

牢房里并不是无时无刻都有人会大喊大叫的。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那可太过费力。男子大多数会被带走去做苦力,女子则会被要求做点手工艺。

做不完没饭吃,忙忙碌碌,没空理睬他人。

肖雯因为是刚关进来,所有没有任何活要做。当然,她知道自己接下去也不会去做那些活。因为她活不久了,不管是在牢房里算,还是被判案后清算,她都活不久。

人终有一死。

她闲来无事,将地上的干草堆在那儿,隐隐摆出了人的轮廓。偶尔有让她不顺心的地,她就将那根干草打个结,让其能固定弯折过去。

画画的本事是互通的,就如同玩乐器,弹古琴的人,通常也会一些别的弦乐。

傅辛夷就不太行,绘画的本事不及自己学生一二。

肖雯想到这里,手稍顿了顿,又继续自我排遣一般晚了会儿。

饭,她没怎么吃。水,稍喝了些润了口,更多是被她用来洗手了。她咳嗽一下,现在容易呕血。不想用衣服来擦,也没有手帕可用,于是就弄脏了手,得用水来洗。

牢房的差吏每回过来送水都心惊胆战的,生怕她就此死在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