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辛夷张了张嘴,却无话可说。
自作孽,不可活。
“再后来她就不可控了。”云诗诗对傅辛夷这般说,“害你,甚至害自己的学生。她自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已然已疯了。她注定要死,所以不喜欢什么就毁什么,即便暴露出来,她自己也不在乎了。”
谁能和一个疯子讲道理呢?
傅辛夷发现自己说不出什么评判话来。
“事情延续了那么多年,总归要收个尾。”云诗诗表示,“她做那么多事情,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事关乎元驹,也就交由他最终决断。”
傅辛夷问了一声:“决断什么?这事难道不是已成定局?”
云诗诗望着傅辛夷:“肖家对皇家有恩,如果他们执意要护一护肖雯,或许能在陛下那儿求个恩典,让她免于凌迟,提早在狱中得个全尸。”
傅辛夷提起了的心又放下。
她还以为肖雯会免死。
云诗诗话就说到了这里。她也不能拉着傅辛夷彻夜在马车上闲聊:“好了,你早些回去歇下。这事会有我们来处理。肖家这些年在别的世家那儿咬下来的好处,这回全得吐出来。回头有好的东西,我给你留意着。”
她弯了眉眼:“毕竟我们是个受害者。”
傅辛夷本想拒绝,一听这话,便还是点头应了。
至少她该替云诗诗应了的。她本该是在京城享福的人,却不得不在京城外生活。拿点好处是应该的。
傅辛夷拿着盒子起身:“那我回府了。”
云诗诗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