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辛夷震惊指着自己:“我不是!”
“嘘,轻些。”云诗诗提醒傅辛夷,“马车内隔音虽还好,但这么想,你那儿的人还是听得到的。”
傅辛夷慌忙压低了声音,眼内还全是震惊:“我不是傅尚书的女儿?”
旁边苏元驹微挑眉,低声回了她这个问题:“你是我的女儿。”
傅辛夷更加震惊看向了苏元驹。
男子留了点胡子,精修过,面容并不老,看起来好像比傅尚书还年轻一些。他神情带着一点戏谑,又有点不服气般说着:“他勉强算你干爹。养了你那么多年,你叫声爹倒也没错。”
傅辛夷觉得要是放在千百年后,这种事情是要上社会新闻的。
人们茶余饭后能说个好几年,指不定过了好些年总结“最让人震惊的事情”时还能再度提出来。
她哑口无言,觉得自己脑袋仿佛被无数炸丨药轰了个彻底。
云诗诗见女儿震惊成这样,也知道隔了那么多年不透露,实在是自己的错。
她朝着傅辛夷歉意笑了下:“元驹以前在京城住得隐蔽,常人不可随意出入他那儿。我便一直没带你去过,府上也是桑儿替我掩护的。后来出了事情,我和元驹趁势离开,才安定了这么多年。”
傅辛夷后来一直神志不清,他们也无法给她透露过多。这两年云诗诗又在排毒,实在碰不了人,于是见面一度又往后延。
“我在傅家……”傅辛夷觉得很荒谬,“我在傅家那么多年……”
她在傅家那么多年,该算是什么?寄人篱下,算代养么?
苏元驹比云诗诗更敏锐一些。
他擅长揣度人心,几乎是瞬间就揣测出了傅辛夷自己还没察觉出的不安:“傅文柏养你那么多年是应该的。诗诗对他们两个有恩。当年诗诗带到傅家的嫁妆可全在他那儿,即便现在还没全然交到你手里,这些年的红利也够他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