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皇妃惆怅看了眼,挥手示意侍女送下去:“是。她有心。毕竟才能见物两年,让她两年内既要学会为人处世,又要学会琴棋书画,太为难了。”
肖雯笑了一声。
“孩子的事情,十二那儿是怎么个意思?”肖雯换了个话题问十二皇妃,“这些日子身体应该养好了些?”
十二皇妃点头:“是养好了些。他答应我短时间内不会娶别的女子,直到我生下长子。”
肖雯应了一声,随后又叹了一声:“我兄长这人总是利益在上。要不是他强逼着你,你也不至于整天惴惴不安,总怕自己做不到最好。”
十二皇妃听肖雯说自己父亲,手下意识摸向了杯子,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掩饰了自己情绪。
“男人啊,天下都一个样。”肖雯将手边的果盘往十二皇妃那儿推了推,“尝点。温水泡过,不会寒了身子。”
十二皇妃应声。
肖雯将自己的画扯下,随意丢到了地上。画半干,侥幸正面朝上,没有损坏丝毫。而周边还有不少画没那么好运,或褶皱或正面朝下,染料糊开毁了个精光。而画主人无所事事又抬笔画起了下一幅:“清明是个祭奠人的日子。你就在家里好好过。对你而言,现下身子最为要紧,画画也别就这么放下了。”
家家户户都会祭祖,小操小办一下。
十二皇妃自然要在府上操持一番。
她应声:“是,先生。”
肖雯手下隐隐出现了一个人的轮廓,看不出是男是女,笔画简略到连衣服都就几根线条。人是黑色的,而她临时又换上了手,点了一点红色颜料,直接按在了画上。
人眉中间一点红,红得凶残。
肖雯笑了声。
清明,确实是个祭奠日子。
十二皇妃告别自己先生,在肖雯的仆役带领下出了院子。临着门口,十二皇妃问了一声:“先生这几天心情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