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达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朝着封凌举杯:“封解元才是真天才,我不过是家族庇荫罢了。”
说完,他也不等封凌举杯,自个一杯酒喝了下去,速度快到谢宁都愣了一下。
封凌正要倒酒的手一顿。
詹达见封凌还没来得及倒酒,先把酒壶拿了过来:“你还小,别喝太多。在场我年纪最大,理应多喝两杯。”
说着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含笑朝着面前两人举杯,又喝了下去。
谢宁:“……”
在场詹达确实年纪最大。他今年二十五,已成婚,读书那会儿谢宁还留着鼻涕跟着他跑。谢宁今年才刚二十,家里头见他秋闱有了成绩,正逼着他去找姑娘成亲。
就谢宁这纨绔性子,他家里头根本没指望明年春闱能考出多少花来。成亲就好了,有了家室,省得整日在外浪荡。熬过几次春闱,以监生从政实习期满一年,他便也能做官。
而封凌最小,只十八,今后前途不可限量。
詹达连喝三杯,看似是找了这么个借口,实际上像在借酒浇愁。
谢宁见詹达想要倒第四杯了,忙给詹达夹菜:“吃两口垫垫,不然回头吐起来吐不出。”
詹达本来气闷,被损友这么劝吃东西,不由笑起来:“你这人说话怎么还这么不着调?有你这么劝的么?”别人劝酒是劝少喝点,吃两口不容易醉,到谢宁这边干脆成吃多了吐起来吐得出。
封凌跟着笑起来。
谢宁说话确实好玩,一拍桌子:“怎么了?我说得可是我多年喝酒得出的真理。我给你讲,我在国子监还学了新招。如何藏酒喝酒不被发现!”
封凌没在国子监念过书,略好奇想听。
谢宁说着自得晃起了脑袋,一张俊脸被他的表情糟蹋了大半:“与先生斗,其乐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