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岩不准备逼迫王熙凤去读书,拥有多少的才学,读书为的就是明理,那么多的读书人真正考得上功名的没几个,更别说王熙凤才学再好也不会去参加科举。
只要日常生活当中她认得字,在生活里做个明理的人就可以了,所以大多是用身边发生的事情给她举例,今天这就是一个例子。
今日的日行一善失败了,但通过哥哥的解说王熙凤知道这在生活当中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也就没有那么失落了,欢欢喜喜的又吃了好几块酥糖,欣然入睡。
姜岩躺在另一张床上却没有睡着,今日遇到那一僧一道一直盯着他们看,也不知道看出来什么,在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他就感觉到了四周的灵气,只是灵气很是稀薄,可见这世界上是有着神明的。
感受着四周的寂静,姜岩也不去多想,有些事情找上门来他不怕,没有找上门来他也没有必要去惹麻烦,耳边传来王熙凤偶尔的呓语声,姜岩闭眼浅眠。
翌日,姜岩一早带着王熙凤下楼吃早饭。
天刚亮王熙凤还有些睡朦朦的,一只手拿着勺子一只手扶着碗,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姜岩也不催她,反正今日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儿,让她慢慢吃就好。
但就在这时,忽然栈伙计送来了几盘小菜,说是有人请,姜岩向伙计所指的那人看过去,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看上去很是陌生,一身长袍看起来有些儒雅,但长袍很薄能够看到他健硕的体型,他应该是会武功的,即便穿着薄衣服也不会冷。
那男人见姜岩看了过去,起身走了过来抱拳道,“在下陈绍,是过路的商。”
“陈先生认识我?”姜岩起身同样抱拳问道。
“在下并不认识公子,只是昨日在茶摊上见到了公子和令妹,那么巧回到栈之后正好住在公子和令妹的隔壁,听到了公子给令妹讲解‘揆情度理’,感觉很妙,今日见到公子便想要来结识一下,陈某冒昧还请公子不要见怪。”
姜岩了然,看这人说话条理分明,眼眸清亮也不像是有歹心的人,说道:“在下王岩,陈先生请坐。”
陈绍在桌旁坐下,十分热络的和姜岩说着‘育儿之道’,本来在茶摊上只是看到王熙凤很可爱,想要施舍一僧一道银钱姜岩也让她去了,回来又听到他就着这件事情教妹妹成语。
心中很是倾佩,他要是有这种本事,他儿子也不至于五六岁了还大字不识一个,整日就知道玩泥巴捉鱼打鸟,无论他怎么打骂都不改,这两年越来越皮实了,打他骂他都笑嘻嘻的,反倒是他不敢下重手又十分生气累的够呛。
王熙凤听着陈绍的一通抱怨,十分自来熟的说道,“不读书就是不喜欢读书吧,陈叔叔你就不要逼迫他了,我哥哥知道我不喜欢读书就不比我,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揆情度理但出现了偏差?”
“这男子和女子怎么能一样呢,男子不读书,将来如何建功立业,我也不是要他非去考功名才行,只是不读书做生意连账本都看不懂,将来要以何为生?就他那么玩闹下去长大成了纨绔子弟,家里就是有一座金山银山都让他给我挥霍没了。”
越说越生气,陈绍一口气喝下一杯茶,消了消气剩下的就是无奈,“父母之爱子,则为其计之深远,他不成器我倒不怕我死后无颜面对陈家的列祖列宗,我是怕在我和妻子离世之后他没有存活之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