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眠摇头,“女儿不明白。”她顿了顿道,“女儿不明白做父亲的心疼女儿送些补品过来要明白什么,父亲的疼爱女儿知道,可除此之外的,还有什么需要女儿明白的?”
听到这话俞奎山额头青筋暴跳,突然有些明白为何上两次李氏从厉王府回去后会失态了,大概就因为俞眠如此的难缠吧。
俞眠瞧着他的神色莫名的有些愉悦,“父亲与其在女儿这浪费时间不如做点其他的打算。”
俞奎山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你明白。”
“明白什么?女儿不明白父亲的意思?”俞眠嘴角微翘,“父亲还有事?”
俞奎山不得不低头,他艰难的开口,“你母亲……往后的事儿,我们不再干涉。”
他自认为说出这话非常艰难也做了极大的让步,可这话听在俞眠耳中却异常的刺耳,俞眠的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父亲说这话……是觉得委屈了?还是觉得对我们母女仁至义尽?”
俞奎山皱眉,“我是你的父亲,长辈间的事儿,岂是你一后辈说得的。”
“是,长辈的事儿与我无关,那父亲大可不必与眠儿说这话。”俞眠语气强硬,看着俞奎山满是讽刺,“当年母亲在何种情形下有的我,父亲想必一清二楚,父亲与母亲未曾有婚约,母亲也非父亲的妾侍,母亲如何本就与俞家无关。父亲关着母亲这么多年,非但没有一丝的愧疚,反而以此作为恩情想让我做出让步,进而求王爷为父亲谋路。”
她讥诮道,“父亲想必是白日梦做的太多了!今日眠儿也不怕与父亲交个底,母亲如何本就不是父亲能够左右质问的,父亲若是不忿,尽管去将母亲带回去,只管看看父亲有没有这个胆量了。”
她这么说几乎是和俞奎山撕破脸了,但这样的对峙让俞眠身心舒畅,心里快意感蓬勃爆发。
俞奎山是死是活与她何干,俞家的生死存亡又与她何干。她既进了天家,生死便与俞家没有关系,她是如此,母亲亦是如此。管你如何的装模作样,愿意给你脸那是给你脸,不给你脸,你也得受着。
俞眠看着俞奎山越来越难看的脸,心中快意更甚,“父亲请回吧。”
俞奎山身子晃了晃,险些晕倒过去。
然而他给予厚望的女儿却冷冷的开口,“父亲若是想晕也请离开厉王府再晕,不然女儿只是侧妃好些事是做不得主的。”
俞奎山瞪大眼睛指着俞眠浑身开始颤抖起来,继而一口血喷在了地上,将光洁的地板都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