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奎山好歹是户部侍郎,并不敢大张旗鼓的查找,然而令他恼怒的是蔡玲珑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任凭她将京城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蔡玲珑的下落。
最后俞老夫人见不得他这般没头苍蝇一般调查,喝止道,“你只管想想,如今京城中谁有这能耐能将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弄走就是了。有这必要有这手段的还能有谁。”
俞老夫人一句话将俞奎山所有的侥幸都打破了。他也想到了那可能,只是他不明白俞眠是他的女儿,为何会做这样的事。她这样做岂不是想与俞家决裂?
见他神色难受,俞老夫人叹气道,“看来不止玲珑怨恨咱们娘俩,就是眠儿也是怨恨我们的。”
怨恨?
这个词打在俞奎山身上让他更加疑惑不解。蔡玲珑怨恨他情有可原,可俞眠为何怨恨他?
是他给了俞眠生命,又恐外室女身份不好,将她早早记在李氏名下享受嫡女的一切,还为她谋划送进厉王府。若不是他,俞眠如何能到厉王府享受这天大的宠爱。
如今俞眠竟能求得厉王的同意将蔡玲珑带了出去,他想追究都不行。同时他心里又担忧,厉王对他到底什么意思,还是说私事和公事完全分开。
若是寿王知道这事儿又会不会怀疑他的作用。
俞奎山咬牙道,“儿子明白,儿子会对外说玲珑得了重疾离开人世……”
见他想明白了,俞老夫人叹了口气安抚道,“等什么时候眠儿回来我自然会劝劝她。但切记莫要再提玲珑之事,只当这事儿没有发生过。该和眠儿处好关系还是要打点好。咱们既然知道她重视玲珑想让玲珑跟着她过日子,咱们只当不知道就是了。她如今正得厉王宠爱,瞧着这样子这宠爱一时半会儿都不会少,咱们还用得着她。”
俞奎山痛苦的闭眼,“儿子知道了。”
当年为了前程他能娶了李氏,如今也自然会为了前程再一次舍弃蔡玲珑。他只是心意难平罢了,他觉得哪怕最初他强迫了蔡玲珑,可十几年的光阴一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却不想到头来还是什么都得不到。
只是不甘心也无法,他无法与厉王为敌,那无异于找死。
最起码如今正明帝年过四十年富力强,有他在一日,厉王的身份和地位便不会有所变化。
于是俞奎山只能撤回人手,只当从来没有过外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