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徐矜婠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能说这老天太会捉弄人了。
“对了。”这时徐矜清再次凑过来,“阿婠,昨日路过书房时,我听见阿爹说,皇上已经收回了六皇子手中的兵权,要赐封他为漓王,听说今日还会可能会为他选娶漓王妃!”
徐矜婠早已不是小孩,自然懂得封王对皇子来说意味着什么,皇上这是直接放弃了六皇子啊,都说皇家薄情,也的确如此,无用之子,只有弃之。
“也不知哪家姑娘会成这漓王妃!”徐矜婠有些感慨的说到。
徐矜清一只手托着下巴:“谁知道呢,这要是搁以前,定会有一大批家族希望能把自家姑娘嫁给六皇子,如今指不定所有人都对他避之不及,又怎会愿意将自家小姐嫁过去。”说着她又轻叹一口气,“唉,真是可惜了这六皇子。”
看着徐矜清惋惜不已的模样,徐矜婠不由开玩笑的说道:“五姐姐这般伤感做甚,皇家自古以来这种事也不少,还是说五姐姐也对六皇子有好感?”
话落,徐矜清一双杏眼微瞪,佯装怒气般抬手敲了敲她的脑袋,没好气的说道:“才一日不见,阿婠你就学坏了!”
“哪有?”徐矜婠捂着脑袋反驳道,满脸可怜兮兮的盯着施暴人。
早已习惯某人的演技,徐矜清不与理会,自顾自的拿起一颗金橘剥开,一口丢进嘴里,含糊不清道:“有什么好感啊,人家再怎么落魄也好歹即将是个王爷,他的正妃又岂是像我这种庶出可想的。”似是又突然想起什么,她又话锋一转,道:“不过阿婠你倒是我们国公府嫡出的小姐,也就剩一个月就要及了,说不定啊,这次为六皇子选妃就有阿婠名字!”
徐矜婠微微一怔,这话虽是玩笑话,确实又不无道理,不过她转念一想,自己这虽是嫡出的,可和庶出的也没什么差别,想来应该也不会和她有什么关系的。
徐矜婠算的上是徐国公老来得子,当年怀上她时,国公夫人已是近三十的高龄,起初得知这个消息,整个国公府都洋溢在一片喜悦当中,却不想十个月后国公夫人难产了,最终产下她便撒手人寰。
听接生的产婆说,徐矜婠生下来时居然没有哭,一时间,国公夫人产下一个不详之子,生来不会哭,出生便克死了自己母亲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国公府瞬间便成了京城所有人饭后闲谈的话题。
听说老夫人气的在佛堂吃斋念佛了一个月,徐国公也因此大发雷霆,私下暗杀了当晚接生的产婆,后来这事才慢慢淡下去。
只是当时刚满月的徐矜婠却成了烫手的山芋,没人愿意照看,生怕给自己带来不详,就连老夫人和徐国公都未去见她几次,最终府里的柳姨娘见她实在可怜,便接到自己身下照看,徐国公也没说什么,只是来柳姨娘的院子明显少了很多。
徐矜婠就是这般在柳姨娘膝下长大的,这么多年来,她在整个国公府中的待遇和所有庶出的小姐几乎一样,国公夫人在她之前已经有过一儿一女,所以说起国公府嫡出的,所有人都会想到她一母同袍却不同命的哥哥徐靖安和姐姐徐矜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