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这里面又涉及到各种心思算计与较量,正宁瞬间感到头大,他并不怀疑太子的推断。
“就一个考试而已,也能牵涉到这么多的心机,真是的,朕记下了,不仅将那小子排在传胪的位置上,还会将他的文章也张贴出去,绝对不会给人留下可质疑的余地。”
批阅文章,可是他的专业特长,正宁帝十分确认自己的判断肯定能经得起大众的质疑。
听到正宁帝的吐槽,何殊笑着摇摇头,她也希望这个世界可以多些真诚,少些算计,人人都能活得轻松些,可惜天不遂人愿。
说完这件事后,何殊拿出一份奏报递给正宁帝。
正宁帝看着奏报与所附清单上的内容,笑着满脸欣慰。
“这水师可真没白养,他们真是越来越出息了,就这,皇儿还打算公开处罚他们,这未免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吧?”
看到那清单上所列的各种宝物,想到水师这次上京,不仅得不到犒赏,还将受罚,正宁帝实在有些不忍心,总觉得这么做,有些寒那些将士的心。
面对正宁帝亲自为水师鸣不平,何殊的决定也没有丝毫的动摇。
“父皇不必多虑,这事是一码归一码,我们为水师制定的规则在前,他们自己犯规在后,应当已经做好接受处罚的心理准备才是,敢有抱怨,离了水师便是,我们绝对不能给他们留下可心存侥幸的余地。”
只要开了这个口子,那些失去约束的水师将领下次还会更大胆,迟早会酿出更大的祸事,而这种祸事,往往都要以人命做代价。
正宁帝也知道太子说得有理,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殿试结束后,打算与同窗们一起回客栈的杨厚泽,正在拒绝同科贡士们的聚会邀请。
“多谢大家好意,殿试结果未出,在下心中难免惦记,只想留在房中多读几页书,不敢放松。”
“杨贤弟真是太谦虚勤奋了,以杨贤弟之才,此次殿试必将位列一甲,有何可惦记的?”
杨厚泽满脸谦虚的拱手回道,“不敢、不敢,在下才疏学浅,实在当不起许兄如此看重,万不敢生出这种奢望,我等还是静候皇榜为好。”
与那些近期刚结识的同科贡士们分开后,他的同窗有赵全志也开口道。
“许兄他们说得没错,杨贤弟确实太谦虚了些,以你的文采,就算是独占鳌头也正常,怎么可能无法位列一甲,会试时,你会排在青山书院的秦肃坤之后,本就有些……”
赶在对方将‘不公’二字说出口之前,杨厚泽韧带截住对方的话。
“赵兄请慎言,那位秦兄的文章写得言之物,功底深厚,确实是在下多有不及。”
赵全志看着他叹了口气,不过他随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