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与殿下真是有心了!”
左宣涛深有同感的点头,“是啊,难怪你父亲私下里常感慨,幸亏先帝是选了当今继位,也算是为我们这些人留下条活路,换了先帝其他皇子中的任何一位,我们都不可能有今日。”
说得更现实点,他们可能压根活不到今日,哪里还有机会拿回昔日的身份荣耀。
就算这个身份荣耀是上面为了能够顺利完成计划,才给恢复的,可这也是真的,他若是现在死去,也能正式以奉国公府子弟,一等骠骑将军的身份规格下葬。
“爹,这就是你们……”
左书意的话没说完,就见后接到消息的瑞王与奉国公左宣宏大步来到厅中,两个小辈赶紧上前向二人行礼问安。
左宣宏朗声笑着制止道,“你们两人可是我们家年轻一辈中,最出色的孩子,本来还打算等你们什么时候回合城,给你们举办一场庆功宴,没想到我们竟在这临海团聚了。”
看着常年板着一张脸,给他留下十分严肃的印象的大伯,不仅跟他爹一样,看上去年轻许多,还开朗许多的样子,与从前判若两人,让左书意再次感到难以置信。
左宣涛再次熟练地拍了下自家傻儿子。
“这孩子真是少见多怪,刚才见了我,差点没敢认爹,也就是换了身衣服而已,就把他给惊讶成这样。”
坐到上首的瑞王笑着指指何昌逸。
“不只你家儿子是这样,你们看,我家这个也正些傻着呢。”
听到长辈们的齐笑声,何昌逸不赞成地抗议道。
“父王,儿子可没傻,就是已有多年不曾见过父王这身打扮了,才会忍不住多看几眼。”
瑞王也没有纠着这个话题不放的意思,示意他们坐一旁道。
“你们两个怎么会突然来临海?”
听说自称是他小儿子的门下省主书求见,瑞王才想起一件事,他在接到小儿子代为转达的口信后,直接通过奇珍阁的渠道与宫联系上了。
后来就是忙着联系人,收拾行李,与友人道别,来了临海后,不仅要接受船上生存训练,还要进行水下训练。
除此之外,还要接受幕浮岛当地居民的语言及风俗培训,以及了解幕浮岛上各家势力的划分及当前局势等信息。
每天都过得极其充实与忙碌,压根就没记起自己还没给小儿子回信的事。
若非正赶上他们刚结束一次为期三天三夜的海上行驶,回陆地休整,这两个傻小子毫无预兆地过来,估计还要面临见不到人的情况。
“是太子殿下告诉儿子这个消息,我才知道父亲与舅舅们已经带着家里人来临海的消息。”
说起这件事,何昌逸就感到有些哀怨,想想信刚发出去的那些天,他日夜盼回音,结果却是那封信如石沉大海,他只得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