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有些无奈的回道,“这个主意本就是太子想的,她出这主意的初衷,本是为了帮我解决那些夫人总要进宫找本宫求情,耽误本宫处理正事的时间。”
结果现在成功将那些夫人们阻在宫外了,可是吃到甜头的皇后与那些拿到提成的嫔妃们,又盼着那些夫人们能多进宫几趟。
二公主觉得这种难题实在超出她的能力范围,所以她果断选择转移话题。
“在外面听说您主动出面上表,要求父皇将蒋家罢爵的消息,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姐妹以后该以什么分寸与蒋家走动才好?”
提起蒋家曾做过的那些事,皇后的心情就有些不爽,但是这里边的恩怨不好跟外人提,跟她自己的女儿,还是要说清楚。
“……先是打太子的主意,后面又打你八妹的主意,一大家子没出一个有能力的,一个个野心却都不小,总是变着法的怂恿你外祖母进来跟我提要求。”
听说这些,二公主并不意外,反倒是皇后对娘家的这些打算如此反感与排斥的态度,更让她感到不解。
不过她也听得出来,皇后这是真心烦了蒋家上下的贪得无厌。
“既然蒋家爵位已经罢了,您就消消气吧,这件事我会跟大姐提一下,以后虽与蒋家照常当亲戚走,也要小心一下他们那些小算计。”
皇后满意的点头,“就是这么回事,虽然照常当亲戚,却不能纵容他们,我算是看透了,是人都惯会得寸进尺,不知足,就是要从最初就掐断他们的念想,才能让他们消停,赵家的事,你也听说了吧?”
“听说了,也是这次曝出来后,我才知道那赵家竟然还有那么一桩往事,之前的那个承义侯夫人,我也见过几回,真是人不可貌相。”
皇后对此深有同感,“是啊,从前只知道她是继室,没想到她的继室之位竟是这么来的,遇上这么两个人,那承义侯的原配,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女子往往更能共情同性的这种遭遇。
“儿臣也是回京后,才知道这赵家的事情里面,竟然还有那些不堪过往,幸好那忠实侯是个有出息的,还遇上了父皇这样的明君,不仅保他性命,让他不必受制于那么一对亲爹与继母,还让他母亲冤死的真相得以昭雪。”
提起这件事的结局,皇后也觉得痛快。
“就是,听说赵家的老侯爷进宫跪地不起,哭求你父皇要对他的宝贝儿子网开一面,你父皇这次是一点都没心软。”
想到太子的性格,二公主一边嗑瓜子,一边回道。
“有太子在一旁盯着,父皇肯定不会有心软的机会,这承义侯夫妻做下的恶事,都是太子最痛恨的那种,没连老的一块整治,已经是看皇祖母的面子上了。”
说完这些事,二公主才提起自己这次回京的目的。
“穷人乍富,很容易出事,驸马家里虽然富裕却没权,肯定少不了会仗着我这个公主势的人,若为自保也就罢了,若敢欺人,我肯定不能饶。”
皇后对此比较赞同,“你能有这种想法,提前未雨绸缪是对的,跟驸马那边也要将话说清楚,自打朝廷安置的建言箱收到的信件陆续被送入宫中后,你父皇与太子越来越忙了,可见那个东西的效果非同一般。”
非同一般,就意味着驸马家族若有仗着公主的势,做下什么恶事,很有可能会被人通过建言箱告到宫里来,据说各地衙门与京里的大理寺近来都很忙。
以正宁帝与太子的脾气,肯定不会看在公主的面子上,就包庇驸马犯事的亲族,若真有事,等到被闹出来,就难善了。
与二公主进宫后先去凤元宫给皇后请安不同,二驸马回京后先去户部点卯过后,才进宫先觐见正宁帝与太子。
对于这位虽然家世不显,但是很有赚钱本事,将户部产业打理得生意兴隆的二女婿,正宁帝还是比较欣赏的。
正宁帝亲自带着二女婿去喝茶聊了一会儿,才一起去凤元宫,何殊只顾上和二驸马打了个招呼,见对方这次进宫似乎表现得特别小心,她也顾不上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