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家一家人都很淳朴,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在待人处事这一块一直不错。
杭文曜在工地的活虽然辛苦,但是现在日薪相较前两年高了不少,一个月如果都有活干,收入还算可观。
至于董贤淑,她在家里做产品收入不高,不过能够操持家里的一切。
他们只知道程祁城是杭哲的好朋友、杭雪的同学,至于程祁城的父母是干什么、家里是住在哪儿的,他们都不多问,保持着一定的分寸感。
程祁城一开始担心过自己准备不周,不过显然是他想太多。杭家人并没有那么讲究,同样也不会为难一个客人。
更让程祁城意外的是,他竟然很喜欢和杭家人相处。尤其听到杭文曜和董贤淑斗嘴时,他感觉这个家里充满了生气。
晚饭做完,董贤淑到天井准备拿个扫把,不料看到地上的一双袜子。这袜子造型独特,保持着“站立”的姿势,乌漆嘛黑。
董贤淑双手叉腰开始念念有词:
“杭文曜,你袜子能不能别扔在天井里!谁给你收拾啊!”
“一点表率作用都没有,一回家就当个甩手掌柜!”
“今天要不是祁城在,我非得给你一点好看!”
杭文曜冷不丁回一句:“我又没让你收拾,就知道说我。”
“杭文曜!你皮痒了是吧?”
“嗯,今天被蚊子咬了一口。”
“这都十二月的天了还有蚊子呢?哪里来的蚊子啊?一天天的说谎不打草稿。”
“你就是那只蚊子,嗡嗡嗡的吵死人。”
“杭文曜!你嫌吵你滚出去。”
“不滚。”
对此,杭雪和杭哲早已习以为常,只当做没听到。
程祁城觉得很新鲜。
杭哲拍拍程祁城的肩,摇摇头:“我爸妈是不是很烦人?”
“不烦。”
“你再多待一会儿就知道有多烦人了。”
程祁城真不觉得这烦人。
他从小到大没有在这种家庭氛围生活过,更不知道父母斗嘴是什么样子。他总是一个人,总是面对着空荡荡的房子,所以看了很多书,自学了很多知识和道理,也就是这两年他变得开朗了一些,开始广交朋友。
晚餐时杭文曜特地拿出自己珍藏的白酒准备招待程祁城,被董贤淑一个眼神剜回去。
“才多大就让人喝酒!杭文曜你把杭哲带坏就算了,别把别人家的孩子也带坏。”董贤淑说着用公筷给程祁城夹了一块鸡腿。
杭文曜在一旁讪笑:“我也是一番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