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宁再一次强烈感觉到,他和安生,是不一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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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安宁到虚幻的生活在两个月後被打断。
是夜,任晖找到一宁,从他从将军府绿树掩隐的花园间带到了定远城城楼上。一宁心知有异,他正陪豆哥儿弹琴,若非要事,任晖不会惊动他们。
可任晖却不说话,只是负手往城外望去,一宁眼尖,早瞧见三个万人队正整整齐齐的列在城下,随著指挥官的手势操练各式阵型,骑兵千人队纵横穿梭,模拟著突击合围。
明月如水,映出遍野银光。一排排长刀齐起齐落,空气里星星点点的杀气集结成片迅速蔓延。一宁素闻任家训兵之能,但见这等数量之下,除了马蹄脚步声,大军行动竟无半点声息,仍是极为震撼。
“一切开战的准备都已做好。”
任晖很平静地道:“我们将在十天後发动大举夜袭,申请到这次袭击的许可很不容易,因为我无法证明手中情报的来源,所以完全是通过强词夺理,以过往军功压人。这样的袭击短期内不可能发动第二次。”
一宁不说话,静静等候著任晖的下文。
他早已知道,在这定远城中,和平只是表象,战争才是常态。
因战争便是这名城雄关存在的意义!
也是它得以存在的根本缘由。
“飞雉城内不过两万守军,而於织此时集结了我大应五万精兵,由黎将军领兵,务求将敌军一举歼灭,我带领定远三万军士镇守後方,以防万一。”任晖面色冷峻,言语中听不出任何感情。
一宁很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话中重点,心中顿时升起寒意。
“歼灭?”
“歼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