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手撕嫡次子

好家伙,还在这里跟他比拼茶艺呢?他以为只有在穿越前能看到,没想到穿书世界里嫡次子还能给他来这套。这么热爱泼脏水,短短一段话里,这是一口一口黑锅层出不穷的想往他身上扣啊!

他可不吃这套。

陈秉江也不管周昌来了劲,想揪着他笑出声的行为在继续尽情发挥。他上前两步,大手一挥让真世子到后面避避,自己很直接的掀场子反问道:“——昌兄为什么不领弟弟的好意?为什么还想仗着兄长的身份倒打一耙来压我?”

“正是因为看不下去昌兄的不妥言行,我们又是自小两家相邻,弟弟才不得不做一个合格的朋友出言提点,不愿你在蝇营狗苟一流越走越远,让伯父伯母日后为之操心痛悔!”

陈秉江面色严肃,带着浑身气势与道德高地,开始痛心而不赞同的迎头痛斥,说出的话句句如刀:

“外面的传言大家都清楚,也用不着谁唬谁,粉饰太平。你嫡亲大哥的情况不是什么丑闻,而是值得痛惜的惨事。反而需要我们这些做亲朋好友的人加倍关怀帮助才是正理,可你做了什么?”

“……在你大哥人生地不熟初次在宴会上露面之际,你不想着先带他去找几个相熟的朋友适应氛围,认认脸,帮他融入这种场合,而是当众起哄非要他和你去文人那边看吟诗作对,不去看就是浪费你一片好意?就是在诽谤你不怀好意?你有没有问过他到底想不想去,有没有听见他三番五次的认真推拒?”

“谁不知道靖勇伯府是勋武世家啊!和文人没沾一点关系。周昌兄弟,若是你平时喜文弄墨也就罢了,有个由头,可平时没见你对吟诗作对热情上心啊,若是说你们只在他们旁边看看不参与,现在什么情况昌兄你不清楚吗?晨兄被高高架过去,不管参与不参与,被踩着丢面子的人总归不是你!”

“既然现在又不是晨兄对吟诗感兴趣,又不是昌兄对文墨见猎心喜……那,有什么原因非要让你们大家合起伙来起哄,由亲弟弟带头硬是要把第一次来参加宴会的人往那边领的?我倒要问问周昌兄弟——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陈秉江把这些赤//裸裸的算计摊开晒在明面上,戳穿说得太破。周昌必须得为此辩驳,他的脸上憋得深红,一双眼神怒火熊熊充满杀气,像是想吃人似的。若是目光能杀人,恐怕他已经早把陈秉江杀死千百遍了:“我这是——”

陈秉江却压根不给他插话的时间,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睁着眼睛继续说瞎话,步步紧逼:

“弟弟本来不想把话说的那么透的。需知……长幼有序,嫡庶分明,这不是自古以来我们本该遵守的礼教吗?弟弟不想让你觉得什么‘我已经是世子就站着说话不腰疼’,所以才这么说。可昌兄的心思……的确不可取。”

“即便你兄长是刚回来,但家族血脉不容混淆,世袭规定也与此不相干,世子之位是板上钉钉的,昌兄不知这些吗?若是知道的话,不该更加让嫡亲兄长感受到亲人兄弟的友爱吗?为什么反而要做这么多小动作?弟弟知道这些心思手段若不在最初加以制止,往后必将发展成更大的祸根!到时候就要让伯父伯母悔恨断肠了!这才是弟弟出言点破昌兄心思,提前加以阻止的原因啊!”

“小弟也知道这样当场点破实在不妥,有提点也该在私下暗中劝解为好,但请昌兄见谅……若非如此,晨兄初次露面的名声不就要彻底毁了吗?小弟于心不忍,不为旁的,便是为了法规和道义,也只好出言代为辩驳几句了!”陈秉江的话语越说越谦逊歉意,望过去的目光却越来越锐利冰冷,像是裹挟上了寒意的锋芒,他毫不客气,痛痛快快的把心里的话一诉而空了:

“不辩驳毁的是晨兄的名声,辩驳毁的是昌兄的名声,又都是靖勇伯府的世兄……弟弟总不能明明知情,却眼睁睁放任二位兄长陷入更多龃龉于不顾啊!实非君子所为。即是如此两难之境,不如由弟弟来彻底做一次恶人,便去教昌兄得一个教训,自此正了心思,总比让清白无辜又被亲弟所伤的晨兄受难来得强些!”

周围的人早已被这一连串节节逼近的话听得群情振奋,或是信服或是同情的看着陈秉江,闻言情不自禁跟着附和或交头接耳:“可!”“陈世子做事妥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