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如故。”
没想到楚应予居然纠正了我的一见钟情词语,换成了另一个意思相差挺远的。
小样,是不是害羞了,所以不敢承认,到底是弟弟。
“你如果只是想控制我,也可以不用对我这么好,说到底,我算是你的俘虏。”
“这由我决定。”
“我可以理解成,你想对我好?”
“嗯。”
得到了承认,反而一点都不甜,也不小鹿乱撞。
你说他喜欢我吧,我又感受不到那种爱情带来的粉红泡泡,比如一点羞涩,不确定的小心思,又或者止不住地想凑近。
但你说他不喜欢我吧,对一个阶下囚何必?
一定有我忽略了的地方。
这一天下来,我的病情有所缓和,只是贴身的衣物被汗液给濡湿,我又不敢随便去洗澡,担心感冒加重。
而我能想到的地方,楚应予也考虑到了,他给我打来了一盆热水。干净的衣服依旧来自于孤勇者老伯留下来的,甚至过长的裤腿与袖子都被楚应予给剪裁短了。
我不用穿得不伦不类像挂帐子了,他这一手居家技能实在让我不得不佩服。
楚应予走到床前,伸手就来脱我衣服,我死命抓住他的手背,“我自己擦洗,我可以!”
“……”
很好,他鸟都没鸟我。
每当我觉得楚应予还不错的时候吧,他自己又给我这火热的心里浇下一盆冰水。让我这蚂蚁乱爬的心又冻起来,什么封心锁爱的戏码。
很羞耻,也很无奈,被子被掀开,我被这个小两岁半的少年给剥光了。
他无视了我的挣扎,我像案板上的鱼肉一样,被擦洗了一遍。
趴在床上,脑袋陷在枕头里,凉飕飕的背上感受着温热毛巾地擦拭,我咬紧牙关,绷直了身体。
要是有镜子,我一定和煮熟的小龙虾差不多,屈辱!
一只手被他抓起,毛巾顺着根根指缝揉过,手腕、小臂、手肘、上臂再顺着肩膀到后颈。
有点痒,挺尸的我忍不住扭了下,结果就被他面不改色地摁住了。
结结实实,心如止水地给我擦了身体,又给我穿上衣物。
我躺在床上,思绪放空,有种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的懵逼感。
表姐夫给他家狗洗澡,好像就是这样的。
目光幽幽地瞄向了少年,我有种毛骨悚然的,不真实的感觉。
他绝对不喜欢我,对我的态度是好,但没有半分尊重,有的是居高临下的安排与一意孤行地摆弄。
我在他眼里好像不是一个人。
夜里又被他顺抚着后背睡着,理智上在抗拒,身体却没有办法抵挡这种照顾。
如果没有他的帮助,我一个人在这古代的岛上,不一定能活得这么轻松。
就算当时乘坐船只去了中原,人生地不熟,我又如何融入。
穿越可不是坐车去往国外,而是切切实实不在一个世界了。我为什么不反过来利用对方,让自己尽早地适应,然后再找机会逃脱。
打定主意,我不再有什么反抗的行为,也就顺着他的摆弄。两天后,我的感冒就好了。
但因为我生病期间,错过了风向天气很好的出海时机,所以还要在这里待几天,楚应予也不怪我。
冬日里终于停了风雪,难得的碧空万里,我坐在远处被海水冲不到的石头上,看着楚应予加固木筏。
他是不是神仙下凡,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