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能放心个屁啊。
我低头揪着熊猫没有抽走的胳膊上的绒毛,闷闷不乐道,“我好想回家啊。”
片刻后大熊猫的手掌落到了我的头上。
“等等加布和阿尔就会来看你了。”
“雅付亚不让它们见我。”
“为什么?”
不能说出真正理由的我就是恹恹道,“它就是不许咯,不让我见阿尔和加布就算了,还小气的要死那么多只小老鼠为它工作,我跟它要一只来摸摸都不给,可恶啊,我自己花钱都不许我找一只来贴贴,没有毛茸茸我怎么续命呢……”
听着我抱怨的医生给了我建议,“既然你这么喜欢,不如尝试一下毛绒玩偶。”
我木着脸,“拜托医生,你觉得我几岁啊,我好歹也成年这么久了好不好。”
几分钟之后,面对医生带过来的小兔子,我心花怒放的俯下身,“快过来小宝贝儿,你叫什么名字呀?”
“注意输液。”豪彬医生提醒我,“这个孩子她现在还听不懂……嗯?”
它诧异的盯着乖乖走到我面前的小兔子。
我打量着这只浑身纯白,但只有眼睛处有黑色眼线的小兔子,笑眯眯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它抬头愣愣的看着我,粉嫩嫩的立起的耳朵抖动着。
“我不知道。”这只小兔子以一种古怪的节奏说着话。
“不知道?”我蹙眉,“额,之前没有动物称呼你吗?”
它反应慢了五六秒的摇了摇头,可爱的长耳朵在甩着,“他们、不跟我……讲话。”
我不解的看向大熊猫,却发现它也不解的盯着我们。
“……你听得懂它在讲什么?”
我反应了一下。
“……这孩子是生饵吗?”
“是的。”豪彬若有所思。
我缩了缩自己刚刚另一只扎过针的手,抿唇在想自己该怎么出声解释这件事的时候,就听到对方道,“你先休息吧……让这个孩子陪陪你好了。”
“我……”
我思考着如果说自己是语言天才的可信度能有多少。
大熊猫哼笑了一声,“我只关心我的病人身体能不能早日恢复健康。”
但实际上我腹部早就没有不适了。
熊猫试图和这只兔子比划一下,但这只兔子好像忘记了是谁将它救了出来,只是眼巴巴看着我。
“她还真喜欢你。”熊猫伸手揉了揉这只兔子的脑袋。
我也伸手过去,小兔子反应了一下小心翼翼拿脑袋蹭了蹭我。
“她是侏儒兔吗?”
“是的,算是我长这么大以来见过的第一漂亮的兔子了。”熊猫叹了口气,“也难怪……”
我看着这只有我膝盖高的小兔子,伸手捏了捏它软软的脸颊,“医生你救了每一个动物都会留着身边照顾吗?”
“并不是,这个孩子情况比较特殊……”
“嗯?”我抬头,只见医生凝重道,“我确实接触过不少生饵,这些与外界隔离的可怜动物都因为与世隔绝有着各式各样的心理障碍,但是像这个孩子这样的……也是极其少见的。”
“可能是因为她年龄比较大的原因,遭受了太久这样的待遇内心已经形成了一个固有的防御机制了,这个孩子对外界的刺激完全没有反应,当我打开牢笼一个个把她们都放出来时,只有这个孩子完全没有因为获救而有任何情绪波动。”
在大熊猫走后,我盯着这只看起来十分专注于我的小兔子,怎么看也不能将这只小兔子和豪彬医生刚刚说的木头联系起来。
“你知道你是被救了吗?”
兔子侧过了耳朵。
“我……不明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