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伸直了能有三米多吧……太恐怖了。
虽然它好像是想帮我,和我道歉的时候听起来也很落寞,但是对我来说真的太恐怖了。我本身就怕蛇如果只是正常体型大小还能勉强一下自己,一下子来条巨蟒……这个真的不行。
对不起。
也只能做到在心底默默与刚刚的大家伙道歉了。
我搓着手臂,努力将自己刚刚毛骨悚然的感觉和看到的生物一起甩到脑后,这才有空去想别的事情。
所以这条毛巾是谁的?
我拿起被挂在灌木树枝上的墨蓝色毛巾看了看。
会是加布或阿尔的吗?
在这个带着冷意的早晨,被冷血生物注视的感觉似乎还黏在背后,我裹紧了加布的外套,放弃接着寻找那两块布料的想法。
赶紧回去吧。
我把那条毛巾挂在了楼梯入口的显眼处,确保来往的人能看到这条毛巾,回到了楼上。
正听着晨间新闻打扫室内卫生时——一扫扫出了好多落毛,其中还混杂了我的头发。
门铃响了。
不会是加布或阿尔没带钥匙吧?
我小跑过去看了一眼猫眼,结果看到了让我毛骨悚然的泛着冷光的鳞片。
早上僵硬的感觉又回到了我身上。
我一动不敢动。
但是按门铃的家伙很执着,它按着门铃还在喊着。
“你好,有兽在家吗?”
我缓了缓劲,给自己在心底加油打气,就跟上台演讲一样把门外的不知名生物当做一颗土豆就好。
刚准备开口的时候,就听到另一个声音替我回应了它。
“这个点他们出门了啊,戈夏你找他们做什么?”
“刚刚我外孙的毛巾掉下去啦,我去找的时候已经挂在走廊里了,就问了一下旁边的安东尼,他说是个之前没见过味道的雌性……这可得快点消毒。”
“雌性?阿尔和加布哪里来的雌性?找了女朋友?”
“你是他们的邻居你都不知道吗?前天晚上阿尔敲我们家门借…一些女性用品,又没有新邻居搬进来,我就来试试。”
“前两天忙着赶稿呢,我哪有那么多精力关心隔壁的八卦。既然没开门,应该就是不在家吧,你把消毒液放在这,我借你纸笔,你留张纸条就好了。”
“这可不行,万一那个雌性很晚回来呢?不行,你有阿尔或者加布的联系方式吗?”
“没有。”
“这可怎么办……”
那位带鳞片的家伙声音变得十分焦急。
已经从对话里判断出来对方是阿尔曾经说过的四楼的科莫多巨蜥的我稍稍安心来。
不是蛇就好。
等下它再按门铃的时候再开门吧,装作刚刚没听到就好。
那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邻居叹了口气,“戈夏,只是一条清洗过还晒过的毛巾而已。你这就是典型创伤后应激症了,你真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啊哈哈哈哪有那么严重。”
那位科莫多巨蜥改变了主意,“那我消毒液就放在这里了……唔,擦仔细点。”
“你女儿也应该多关心一下你,我知道她一个单亲母亲不容易,但你好歹也是她爸爸……”
巨蜥打断了邻居的话,“哈哈哈兰斯你是要丢垃圾吧?我帮你丢好了,垃圾就放在这,你去拿纸笔吧。”
“过分宠溺孩子可不好。”
门外的对话暂停了。
我听到门外那位名为戈夏的科莫多巨蜥叹了口气。
八卦听了一半的我趴在猫眼上好奇的看着外面的戈夏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