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倾姐,您忍一下。”
“没事,我受得住。”
这点伤在她刚入娱乐圈拍戏时根本算不上什么,她的家庭条件也不错,虽然比不上那些顶级豪门,可也比大部分人好。那时她在这个大染缸独闯,单打独斗没人给她撑腰,也吃过不少苦,受过不少伤,最严重的时候骨折进了医院。
就像谈叙宴不止一次对她说,让她放弃演艺,放弃拍戏,回到他身边,安心在家过舒心的生活,还说会给她最好的一切。
但她从小就对舞台情有独钟,喜欢那种在屏幕前绚烂绽放的感觉,让她抛弃心中的热爱,她做不到。
因此,谈叙宴以前还轻描淡写的调侃她,说她趋于理想派,心中构想天马行空的艺术。
乔乔喷了碘伏给伤口消毒,等黄褐色的药水干涸后又用棉签给她擦红霉素软膏。
涂了药,不需要把伤口捂起来,否则不利于愈合,景倾将袖子一直卷着,多多把药拿进来,还给她接了一杯温水。
她吃了药,过了会,感觉不那么难受,情绪也渐渐归于稳定,景倾和他俩在休息室吃饭,乔乔和多多是情侣,交往很多年,感情特别好,两人挨着坐,乔乔挑食,不喜欢的全丢给多多,多多老实巴交,平时话也少,乔乔不吃,他就全部解决,同时还不忘把自己碗里、乔乔喜欢的全给她。
两人默契的对视,悄悄笑了笑,景倾看着他俩,二十岁的年纪,相处起来美好得像绚烂的花,让她不由得想起十几岁的时候——
她十二岁那年暑假在老旧废弃的舞蹈院练舞,也是在那个时候,她遇到十四岁的谈叙宴。
那个假期,他骑着破三轮车在附近废弃的旧厂子捡破烂,那天的雨下得很大,青葱清瘦的少年跑进她练舞的舞蹈院躲雨,无意间撞见她在跳古典舞。
她当时吓了一跳,却又被他莽撞失神的表情打消害怕。她给他递了一包纸巾,让他擦擦脸上的雨水。
而这便是他们的初遇。
他们机缘巧合认识,又顺理成章成了好朋友,那段隐秘而无人知晓的时光,是他们的秘密,也是她第一次悄悄喜欢一个男孩子。
他们也曾像现在的乔乔和多多,可是……景倾摇摇头,手腕摁了摁胀痛的额角,怎么回事?吃了药又在胡思乱想,是嫌现在的病情还不够严重吗?
乔乔问:“倾倾姐,您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她和多多都盯着景倾,但凡她下一句回一个嗯字,两人立马就把她送医院。
景倾:“没什么。”她失去胃口,对那些精致又营养的菜肴提不起半点兴趣,心里揣着事,把她折磨得恍恍惚惚,疑神疑鬼。
“乔乔,多多,问你们一个事,你们看了昨天有关我的热搜吗?”
“什么热搜?”乔乔问。
“就是……有关我感情生活的热搜。”她无法直白说出被出轨三个字,像是会给她用心对待的感情烙上可笑荒唐的印记。
乔乔一脸懵,“没有看到啊,怎么了倾倾姐?”她碰了碰多多,扭头问:“多多,你看了吗?”
多多摇摇头。
景倾抿着唇,乔乔见她沉默,又道:“倾倾姐,要不我去问问歆文姐?她一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