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言逾被这么一问,顿时惊恐,也顾不得什么动不动了,回身正对着关度弦摆手,“我就是说一下这件事的可能性!绝对不是那个意思!”
关度弦把药放在一旁,拉了把椅子坐到言逾对面,像是决定同意跟他好好说说这件事。
言逾也跟着盘腿坐在床上,眼神十分真挚,然后一个激动说了一句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话出来。
“我失忆忘掉的是记忆,又不是感觉对不对?可是我今天见到学长的时候内心毫无波澜,不像我醒来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
说到这里,言逾戛然而止,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关度弦闻言抬眼,周身冷肃的气质在这时终于散去些许,片刻后追问:“见到我怎样?”
言逾抿着嘴摇头,但是耳根却忍不住有些发红。
其实之前他自己都没有细想过,光记着醒来之后得知自己和关度弦结婚时那恍如晴天霹雳一般的感受去了,之后又一直忙着寻找他和关度弦之间可能存在的那些问题。
却是忘了,他自己醒来第一眼见到关度弦时,那有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若非如此,想必他也不会轻易接受他和关度弦只认识了十天便迅速迈入婚姻的事实。
关度弦见他不答,到底还是没有再三逼问,但似乎已然听懂了言逾的言下之意。
他眸光定定地看向言逾,像是在探究他话里的真假。
言逾被他看得有些坐立难安,好在最后,关度弦收回了目光,看起来就像是接受了他的说法一样。
言逾不禁就松了一口气,可这口气还没松到底,关度弦也像是忍不住了要寻个清楚明白似的,抬眸间眼色浅淡,语调轻轻的,陈述了他没想到的一件事。
“可是言逾,我和你在冬天认识,我不吃海鲜,我也没有去过香枫寺。”
言逾一口气垮掉,没忍住呛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