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板一怔,给童洁续上一杯。
童洁笑着喝了两口茶:“我不妨猜猜,八成也是欠了王老板的钱吧。”
“不完全,宣总那次,同样是替别人还。”王哥倒不用斟酌太多,来宫州前梁先生嘱咐了,有必要说一些当年的事,让宣优的亲生父母知道。
毕竟,他们生而未养,对宣优多些愧疚和同情,她能在新家生活得更舒适。
“宣总没说起过吗,他的养父是个赌徒,欠了我两百多万还不上。”王哥摸着一颗颗小叶紫檀的串珠,故意停顿了几秒。
果然,宣优云淡风轻道:“都是好久以前的旧事了,不提也罢。”
童洁却说:“优优,妈妈想听。”
她转而对王哥微笑道:“做父母的心,王老板肯定能理解。这餐茶,我们请了。”
“不用客气,小事情。”王哥摆着手,继而转动起腕上的手串:“宣总那时刚刚大学毕业,怕我担心她赖账,特意从北京赶往恒州,跑到我的酒吧来打工。”
詹千蕊听后一惊,他的说法和宣优的,有不小的出入。她偷偷瞄了宣优一眼,见她不动声色地饮茶。
童洁主动给王哥添上一杯:“后来呢?”
王哥向童洁道谢,笑着托起了茶杯:“宣总二十岁,便已然能看出是个人物了。有天叫我去吃饭,我还以为是想让我宽限还款的时间。谁承想,吃完以后,她直接从包里掏出两样东西。”
詹千蕊咬住嘴唇,她晓得那两样东西是什么。
“一样是企划书,另一样……”王哥轻拍了下桌子:“是一把菜刀!”
他似是没拍够,弯起中指,指节在桌面“砰砰”敲着:“宣总,您不满意我定的利率,也不能这样直白粗暴吧?威胁我说,如果不按她的计划还款,就要和我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