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优不是喜欢自己吗?喜欢的话,怎么会忍心丢下她!
她停下脚步,一头撞进宣优怀中,小脸不客气地往她衣服上蹭。
她的鼻涕再不擦,就要干在脸上了。
宣优笑了,故作要推开她:“你在做什么?”
“我在用你的衣服,擦我的鼻涕。”詹千蕊一点不避讳,铁了心要恶心宣优。
宣优笑得无奈而宠溺:“就不能等到回宾馆,去厕所洗把脸吗?”
“不能!”詹千蕊斩钉截铁道。
她们站在老旧居民区,僻静的一隅。四下无人,灰扑扑的街道,灰扑扑的楼体,恍若是被尘世遗忘的角落。
宣优温柔地摸着她的后脑勺:“蕊蕊,我没有觉得你在外面打抱不平,是丢人的行为。“
“当年,你不是也为了我,在酒吧里和一个小青年,对着干了吗?”宣优垂下头,轻轻吻着她的额头:“不仅不觉得你丢人,我还觉得特别感动。我的蕊蕊,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变。”
詹千蕊呆住了:“那为什么……?”
“和你吵架的中年女人,是吴有浩的妈妈,我的婶婶。”宣优解了她的疑问:“我……我不想和她扯上任何关系。”
她语调转低,似是在叹息。
詹千蕊情不自禁地张开了嘴巴,处在震惊中难以回神。
那个中年女人是吴有浩的妈妈,在宣优认祖归宗的宴席上,大闹了一场的吴有浩的妈妈!
也就是她自己——真正的婶婶。
“怎么会这样?”詹千蕊喃喃道:“为什么他们一家,都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