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是因为我和你一样,我们都是女人?”伊诺的声音低了下去,似乎是累极了。
她的手脱了力,但强撑着不松开:“连试一下也不行吗?”
宣优不语,就当是默认了。
伊诺笑了笑,不用照镜子也猜的出来,此刻她的笑容并不好看:“我明白了。”
说完,她打开门走了出去。走到大堂,踩在冰冷的大理石上,伊诺蓦地想起,她把鞋子忘在了詹千蕊的房间里。
那是她最喜欢的一双鞋,鞋型很窄,缎面上镶嵌了无数水钻。长而细的鞋跟,足有十二厘米。鞋子漂亮归漂亮,然而特别挤脚。
她是为了宣优,才特意换上的。
詹千蕊以为伊诺走了,宣优也会马上走。
等了半天,宣优非但没有离开的意思,还自顾自地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坐下来了。
詹千蕊原本背对着她,只能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翻过身,偷偷地把眼皮掀开一条缝。
室内,落地灯的光线昏暗,外面的霓虹光,照进来后泛着白。
詹千蕊隐隐约约,看见宣优的轮廓。她倚在沙发的靠背,望着窗外好像在发呆。
夜色将她笼罩进暗处,她坐着一动不动,石雕样亘古不变的坐姿,无端让詹千蕊觉得,她非常寂寞。
猜不透宣优要在这里坐上多久,是她的房间景色不好吗?非要坐在这张沙发上看,詹千蕊渴得嗓子冒烟,期盼宣优赶紧抬起屁股走人。
“你还要在床上躺多久?”宣优突然说话了。
詹千蕊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下一秒就认定宣优是在诓她。
她从头躺到尾,不发声,眼睛都不敢睁大,宣优怎么可能发现,自己早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