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了杯热茶给宣优:“小心烫。”
“谢谢。”宣优起身,伸手要接杯子:
“你坐,别客气。”詹永德避开她的手,不忘叮嘱说:“茶水新添的比较烫,你过两分钟再喝。”
他小心地把杯子摆在她手边,眼神牢牢地粘在宣优脸上,怕是不能将她看仔细一样。
童洁关心道:“过来还方便吗,路上堵不堵车?”
宣优用指尖,碰了碰滚烫的杯壁:“挺方便的。我坐地铁来的,不堵车。”
“那就好。”詹爸爸搓了搓手。
詹氏夫妇望着宣优,眼中满是慈爱。
宣优气质甚佳,坐姿端正,完全看不出忐忑。就是穿着打扮相对朴素,肤色虽然白皙,但是双手的皮肤有些粗糙,很明显是做过活的手。
詹妈妈看在眼里,心里的情绪有如惊涛骇浪般激荡,她尽了最大努力克制。
之前,童洁向中间人打听过,宣优成长的家庭比较艰苦。母亲早年间因病过世。父亲的工作非常不稳定,在宣优上高中时,还染上了酗酒的坏习惯。
亲生女儿的前二十年,应该过得极为不易。
想到这里,童洁心如刀绞:“我去让服务员上菜,大家都饿了。”
她急匆匆地离开包厢,不愿让家人瞧见她落泪。
阴差阳错,骨肉分离二十多载。相遇后,抱头痛哭都是正常的。然而童洁体谅詹千蕊的感受,担心她会感到难堪。
詹妈妈出去后,过了有一刻钟,依然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