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间语气里带着调侃，却也带着满满的自嘲。

看见她这样，少有情绪的张皓激动道：“就算真的打了，我相信也是被迫，是有必为之的原因。”

被他对自己的那种盲目自信给逗乐了，向晚晚说：“我们都不熟，你就这么相信我？”

张皓定定的看着她。

在16年以前台球对他而言都是可有可无的，可是当他在16年看了她的比赛后。

向晚晚对于台球的热爱作为观众的他都能感觉得到，看到她在球场镇定且自信洋溢赢了比赛的样子，回国后张皓就去办理了休学手续，进入了a市台球队。

这些年每当自己遇到瓶颈期的时候，想到16年赛场上小女孩赢下比赛夺冠的笑容他就又有了动力，两年间靠着那股无形的力量拿下了国际赛冠军。

17年后她突然消失，张皓甚至为此萎靡不振了许久。

谁也不知道在几个月前看见陈程带着她来市队的时候他有多激动。

张皓真诚道：“嗯。我相信你。”

“噗……”向晚晚笑开了，笑了好一会儿后，眼睛有些发红：“虽然当年我在法国参赛的时候并没有用‘向晚晚’这个名字，但是纸包不住火，热爱不分国度，一旦我复出肯定会引起那一批真正热爱台球者且还记得我这张脸的球迷们的愤怒。”

“这就是你拒绝陈程的原因？”张皓皱眉：“那你有想过吗？更多的人更想看见的是你的复出吗。”

向晚晚：“谁会想看见一个打了假球的选手复出？”

“我。”大概是不太适应当下忿忿不平的自己，张皓垮着脸：“你不是那样的人，我不希望你一口一个‘打假球’的讽刺自己。”

话落他认真的看着向晚晚：“希望你能进a市市队，赢得属于你的光彩。”

“希望？”向晚晚：“如果陈教练知道17年那件事，我可不觉得他能接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