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郎进了家门, 就直奔季凤青暂住的院子。他刚刚起床没多久,正在用早饭。
“你怎么起这么晚?”徐玉郎说着就拉着椅子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季凤青不好说自己昨天晚上在院子里练五禽戏撒火, 只能推说没睡好。
“是不是觉得冷?”徐玉郎问道, “晚上再下人加几个炭盆。”
季凤青含糊地应了。
“你刚从白家回来就过来,有事?”他问道。
徐玉郎挥退下人,说:“我回来的时候,有人在跟着我。一共三个人, 各个面生得紧。”
“莫非是走漏了消息?不可能啊!”季凤青说完之后自己又否定了自己的看法,“满朝都知道你我此番南下是因为盐课之事,至于范家,更加不可能。”
徐玉郎细长的手指敲了敲桌子。
“如果不是安顺王,便是盐商。咱们这一次也是让他们好些人倾家荡产, 怀恨在心也再说难免。”
“难不成他们想?”
季凤青说完,伸手横着在脖子处比划了一下。
“不清楚。”徐玉郎说道,“明日去趟范家, 问问师傅。”
这金陵城不安全,唯一可信的, 也只有范家了。就连金陵知府, 徐玉郎都不敢保证他是不是安顺王的人。
下午,徐玉郎与季凤青正在议事, 下人过来说白家小公子白琛求见。
“他现在过来是何事?明明上午才见过的。”徐玉郎有些好奇, “请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