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呜!”
佛奴咧着嘴哭了起来。徐玉郎在一边揉揉鼻子,心虚地跑到徐夫人身边。
“又欺负弟弟了?”徐夫人笑着说道,“佛奴天天八方不动,哭哭也好。”
“娘亲这话也就现在说说。”徐玉郎自己也笑了,“佛奴若是再大一点,恐怕也要说您偏心了。”
徐夫人轻轻地拍了她一下,说:“我本来就偏心么。”
这时,知春走过来。
“回夫人,公子要出行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徐夫人点点头,挥手示意除了曹妈妈,其他人都离开。徐玉郎见佛奴哭声刚止,就把他从乳母怀里接过来抱着。
“你这次除了带着研墨,曹妈妈与知春也跟着你一道。”徐夫人说道,“虽然圣上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季公子也知道了,但是带着她们,终归方便一点。”
徐玉郎正捏着佛奴的小手,闻言抬起头来,说:“带知春不就好了,曹妈妈在您身边还得帮衬着呢!”
“我这边有的是人。”徐夫人说道,“倒是你,跟着季公子一道,才需要多带些人。”
徐玉郎眨巴眨巴眼睛,说:“既然都是跟元吉一起,就更不用带那么多人了。”
“胡说!”徐夫人眼睛都快立起来了,“就你们两个,带带两个书童并侍女,谁敢管着你们,到时候冲动起来,吃亏的是你!”
“啊?”徐玉郎有些不明白,“吃亏?吃什么亏?”
徐夫人听了这话忍不住扶额,这姑娘,这些年跟着她爹去的到底是不是青楼楚馆,怎么什么都不懂呢?
“你……”徐夫人斟酌了一下语气,“你们年轻人容易冲动,又身在异乡,过了年再想个家什么的,想着想着,不就想到一处去了么!”
“我们不住一处。”徐玉郎说道,“咱家金陵的院子还在,足够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