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来的?”
“是老爷从一个番僧那里得来的。”万姨娘说道,“据说很贵,一锭银子一颗。”
藩僧,徐玉郎忽然就笑了,这个番僧他还真是知道是谁,他听父亲提起过。
“这个我先拿回去了。”徐玉郎说道,“若是有事,我们还会再来。”
“二位老爷慢走。”龚夫人起身说道。
徐玉郎与季凤青出了龚家,他回头看了看大门,说:“看来过几日晚上还得再来一趟。”
季凤青皱着眉头看着他,说:“你是不是听人家女眷墙根上瘾了?昨日你也听见了,龚夫人跟万姨娘虽然都存着杀龚老爷的心思,但是酒没有毒,这丸药又是龚老爷自己拿来的,你还想要什么证据?”
“我总觉得没有这么巧合。”徐玉郎说道,“万姨娘恐怕很早就已经知道这丸药不能与酒同服。”
“可是凭这个你也不能问她的罪啊!”季凤青看着徐玉郎说道,“这个连过失杀人都算不上。”
“我知道。”徐玉郎说,“我知道或许问不了她们两个人的罪,但是,我总想弄明白真相。”
季凤青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心道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在官场上,怕是不好混。稍微一个不注意,就容易粉身碎骨。
“你回头去趟许家吧。”季凤青说道,“跟许家老太爷聊聊。”
“为什么?”徐玉郎有些不理解。
“去了你就明白了。”
两个人说话间,就回了大理寺。徐玉郎把自己的想法说给谢苍听了之后,谢苍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说:“就喜欢你们这种朝气蓬勃的劲儿,去吧!”
季凤青在一边听着,忽然就明白了皇帝的想法。那位想要变法,就肯定要罢黜很多旧臣。这位年轻,对官场不甚了解,又带着一丝呆气,可不正符合皇帝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