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夫人应道。

这一日,徐玉郎与正兴商铺的公子陈峰吃酒。陈峰叫了绘芳楼的姑娘,徐玉郎自然还是叫了嫣红。

嫣红畏寒,八月末的天已经穿了比甲。嫩黄色的短袄配了艾绿色的比甲,倒显得她有些娇憨,丝毫没有风尘女子的味道。

“侬少吃一眼酒。”嫣红替徐玉郎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今日是怎么了?”徐玉郎趁着旁人不备,偷偷问道。

“妈妈前日过来,同我讲明朝要拨我梳弄。”嫣红说着,眼圈就红了。

“不急。”徐玉郎说道,“我回去想想办法。”

“侬好有啥法子?”嫣红说着拿帕子替他擦了擦汗,“我勿求别个,哀天侬来好伐?”

“不急。”徐玉郎拍拍她的手,“我总能想出法子的。”

嫣红听了这话,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真个?”她的语气有些焦急,“侬勿要诓骗我。”

“你们在那儿说什么悄悄话呢?”陈峰在一边忽然说道,“酒也不吃了,拳也不划了。”

“可要罚酒三杯才行。”益祥绣坊的公子付钧在一边接了口,“说好了,不许嫣红代罚。”

立在一边的小丫鬟心眼活,赶忙端了一壶酒过来。嫣红刚要伸手,就被徐玉郎拦住了。

“我素来量大,不过就是三杯而已。”

徐玉郎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在座的人忍不住笑着拍起手,这徐家公子看着清秀,却是个痛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