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破眸光沉郁,不知在思忖什么,没有立即回答。
沈将离还有一事不明,“回、答。”她紧紧盯着秦破,“为、何?”
“为何什么?”
“染、毒。”
秦破的眸光忽地变得悠远起来,只听他肃声道:“我儿长生自小体弱,看过无数江湖郎中,也用过无数上好补药,奈何……”
“知、道!”沈将离知道这些,所以打断了秦破,她只想确定一事。
秦破想了想,简而言之,“那日,长生命悬一线,群医束手,张榜多日都不见江湖医者揭榜……哪知……最后来了个戴着面具的符师,她说她可以让我儿活过来……”
“眼、睛。”沈将离指了指自己的双目,“幽、绿?”
秦破大是震惊,“沈大夫也见过那人?”
沈将离点头,“然、后?”
“我就只有这一个儿子,所以我答应了她的交易。”
“交、易?”
秦破想到那个交易,“入山掘墓。”他们逐鹿盟占据东北三州数十年,这三州的古墓早已盗掘无数,入山掘墓并不算什么难如登天的大事,“她说,她在寻一种长生符篆,等寻到了墓穴所在,便请我帮手掘墓,到时候符篆归她,财宝归我。”
天下岂有那么好的事?
沈将离忍下这话,忽然静默不语。
秦破忽然不踏实了,“她到底是什么人?”
“坏、人。”沈将离简单说了两个字,瞥了一眼秦长生,“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