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小虽然经常在房中休养,可偶尔也会让猗猗牵着出来走走,所以她记得墙的另一边是杂物石室,一些用烂的兵刃或者工具都扔在这里,等着送去东临城找工匠修补完又送回来。所以,这里面向来是又脏又乱,晚上是不会有人来的。
“你往汤药里加了什么?”
“毒、药。”
聂小小一脸震惊,并不是因为听见“毒、药”二字,而是因为说这两个字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最在乎的猗猗。
“栈道尚未修完,金守疆这个时候还死不得!”
“我已绘制得差不多,大王那边已经可以交代。”
“猗猗,但凡有私心的死士,只有死路一条。”
“我比任何人都知道,死字怎么写。”
“……”
“金守疆不死,我脱不了身,便无法把大王要的图送回去。”
“你可以给我。”
“给了你,我还能活么?”
“猗猗,你好像变了。”
“该我的功,我就要领,旁人想都别想。”
这是聂小小从未听过的猗猗声音,没有温婉,没有温柔,有的只有霜雪一样的冷漠。
聂小小震惊无比地木立在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