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守疆想,这个时候聂小小应该在桃树下练铃。
可是,他才踏入小院,下意识地往桃树下一瞧,却只看见聂小小扶着腰坐在石桌边,呆呆地看着院墙外的天空,不知在想什么?
金守疆以为自己看错了,再看了一眼聂小小隆起的小腹,不禁狂喜,他大笑着走了过去,“小小,我回来了!”
聂小小悄悄地叹了一声,微笑着扶腰站了起来,“嗯。”
这是她难得的温柔。
金守疆已经受宠若惊,上前小心翼翼地轻抚聂小小的小腹,“小小,辛苦了。”
“这一关过了就好。”聂小小只淡淡地回了一声。
金守疆没想到阔别半年,自己竟是要当父亲了,他原本想好的那些话全部都咽下去了,只剩下一句句连他也觉得聒噪的温柔嘱咐。
他从来都看不见聂小小的悄悄叹息,也从来都看不见聂小小眼地暗藏的嫌弃之色。
那时候的他只沉浸在初为人父的喜悦之中,哪里还顾得其他?
后来,金守疆在四方镖局待了半个月后,便向岳丈与大舅提出了去东临城置办房产一事,得了两人首肯后,金守疆便带着聂小小离开了四方镖局。
金守疆自小在军营长大,这门亲事还是父亲尚在时与好友聂长骁下的,所以岳丈聂长骁也算得上自己半个父亲,金守疆待他甚是敬重。
既然到了东浮州,金守疆想起已经多年未见的好友,东海景氏现任家主景惊涛,便改了路线,先行前往海城拜访。
没过几日,景惊涛便当了父亲,得了长子景杨。
金守疆与景惊涛一个高兴,当下便约定了儿女婚约。三日之后,景惊涛还专门打造了一套金铃妆饰为信物,赠与了金守疆。
当日,金守疆喜滋滋地拿着金铃妆饰回了房,坐到了聂小小身前,笑道:“瞧瞧景兄送了我们什么?”说完,他便打开了金铃装饰,取出一对鬓间钗铃,给聂小小戴上,“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