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下次再瞧见那小子,我一定要狠狠给他十下!”铃铛想到景岚,就一肚子气。
老人饶有深意地笑了笑,“万一一会儿就瞧见了呢?”
“太爷爷,你别告诉我,这锅羊肉你是给那臭小子准备的?”铃铛瞪大了眼睛,一双杏眼睁得好似铜铃,“你待他那么好做什么?”
“这小子若能来赴约,他日必不是池中之物。”老人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颇有几分赞许,“也许……还能成大英雄。”
“慢!”铃铛反应了过来,“太爷爷,你不会是想……”
“太爷爷的闺女没能当成东海景氏的家主夫人,铃铛,我瞧你跟那小子也算般配……”
“停!停!那么瘦一个,抱都抱不动我,我才不嫁!”
“少年人嘛,长个儿的时候,总归是胖不起来的。”
“太爷爷!”
铃铛越听越臊人,又恼又羞地嗔了一声,扭身背对着老人,脑海中一闪而过景岚与她对招时的模样。
那少年发尾轻扬,瘦是瘦了点,可唇红齿白的,比她见过的任何小伙子都干净。
后脑处的火辣辣滋味似是会沿着脊梁蔓延,一直透入她的心房,惊觉心跳快了一拍,铃铛连忙坐了个笔直,不敢再想景岚的模样。
老人有时候觉得,也许是自己活得太久,所以膝下的孩子才会走在他前面。
到了今时今日,膝下只有铃铛这唯一的亲人。
趁着身子还算硬朗,老人觉得,应该给铃铛找个放心的夫郎。当年没能完成的婚约,落到铃铛与那小子身上,也算一桩美事。
想到这里,老人琢磨了一下时辰,这小子不会那么笨,连八门阵都走不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