辎重马车缓缓驶入东临城,柳溪扣下了一箱火器。
百名轻骑兵看着柳溪把火器箱打开,里面装了满满的一箱拳头大小的雷珠弹,每颗雷珠弹上都有一根信子。
柳溪拿起一颗雷珠弹,对着百名轻骑兵正色道:“每人配备两枚雷珠弹,一会儿随我驰近敌军,拉掉火信子,往敌军密集处扔!”说着,她挑眉看了一眼最前面两个神情不屑的骑兵,冷声问道:“可记住了?”
“记住了……”最前面两个骑兵答得慢条斯理,长这么大,还从未被女人命令过,那便随便答几句好了。
“你们两个是什么意思?”景檀正欲上前把两人揪下来。
“听我的命令,委屈了两位爷?”柳溪放下雷珠弹,提刀走近两名骑兵,她眸光中腾起一抹杀意。
两名骑兵笑道:“打仗的事,就不劳你们这些……”
“噌!”
柳溪的刀骤然出鞘,刀锋凉凉地割破了当先那名骑兵的胸甲,凉凉地在他胸膛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刀刃入肉不深,却是出奇的疼。
他捂着胸口从马背上跌落下来,不停呼痛。
旁边那人噤声不语,哪里还敢再多言一句?
“这是军令!”柳溪一脚踩上那人染血的胸膛,“谁还不服的?尽管来,看看是你的甲衣坚硬,还是我的刀锋利!”足尖用力,那人发出一声凄声惨呼。
欺软怕硬。
人性如此。
只有比那些人更狠,更惹不起,才能得到该有的尊重。
“我……我知错了……”脚下那人痛到极致,忍不住大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