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如此而已……
景岚只觉自己陷身在了一个黑茫茫的空洞之中,四周都是刺骨的凉风,不知从何处吹起,又要吹向何处。
冷,又一次陷入了这种濒死的绝望恐惧之中。
这辈子她还没来得及为海城做点什么,就要折在这座海龙陵中了么?她还没来得及带父亲回家,就要在这里面么?
丹田处蓦地烫了起来,内息却一丝一丝地抽离着。
景岚惊觉自己的丹田之上,也有一个滚烫的地方,忽地贴了上来。
温暖。
景岚只觉背心一凉,似乎被谁压倒在了身下。
背心的寒意一激,景岚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地伸臂勾紧了身上覆上的温暖。就像是寒夜必须要抱紧暖被一样,她下意识地往上又凑了凑。
自丹田而起的滚烫渐渐沿着经络四散开去,似是有什么正在丹田处结成,像是一颗珠子,不断地在原处翻滚,翻滚,翻滚。
烫。
汗珠悄然从额上沁出。
不仅仅是景岚,还有柳溪,不过半个时辰,便已是浑身汗水。
“别动……”
耳畔,响起了一个温柔又沙哑的声音。
景岚迷迷糊糊,不禁是双臂勾紧了柳溪,连双脚也勾上了柳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