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的手,我有分寸,她就该死在外面,免得脏了我西山柳氏的地!”
呵。
柳溪痛到极致,听见身后的这些话,忍不住自嘲颤笑。
这个冰冷到极致的家,果然每个人都是没有心的。
曾经风光的她,像是一只丧家犬一样,在众目睽睽下爬出西山柳氏,是怎样的羞辱?换做之前的她,她宁可自戮当场,也不会做这样下贱的事。
可是,她不甘心!
上辈子被魏谏白偷袭,这辈子又被家人如此对待。
她为何要死?为何那些陷害她的人,就能好好的活着?
视线越来越模糊,凉意也越来越浓烈。
她不记得自己爬了多久,更不记得她爬出山门后,在山道上遇上的那人是谁?
柳溪只记得,她伸出了手去,对着那个陌生人拼尽一切地开了口。
“救……救我……”
她想去伸手抓住那个陌生人的手,正如三个月后的此时,麻沸散的药效缓缓褪去,痛楚噬身而来,她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只知道伸出手去,捉住那个人的手。
景岚没想到柳溪会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她下意识地想抽出手来,却被柳溪握得更紧。
“松……”
“痛……”
景岚的话戛然而止,她怔怔地看着柳溪苍白又满是冷汗的脸,清楚地看着柳溪从眼角滑落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