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死无对证,父亲是铁证如山。
“父亲,此事……咳咳!”
柳溪尚未来得及说出“蹊跷”二字,背上便捱了父亲一掌,痛彻心扉,几欲将她的脏腑震碎。
她感觉自背心往下,又痛又麻,哪里还站得起来?
柳擎是铁了心的要废了她。
“念在你我多年父女的情分上,我本该留你一命。”柳擎高高在上,俯视着她,缓缓地抽出了腰间的佩刀,“可你知道我们柳氏太多秘密,所以,你能不能活,就看老天给不给你这个机会了。”话音骤落,刀锋狠狠地削去了柳溪背上刺青处的血肉,带出了一蓬鲜血,溅落在了他的脚下。
去柳氏刺青,掌击废她半身,她这样一个废人,如何能活?
所谓看老天给不给机会,不过是柳擎做给下面人看的惺惺作态。
柳溪痛得趴在地上,双眸血红,眼泪噙在眼眶之中,看着柳三小姐用刀锋割下了刀穗上的铃铛,抛给了柳二小姐。
只见柳三小姐亲手将大门重新打开,“大姐,门我给你开了,你多多保重啊。”
柳溪想开口说话,可一张口就吐出一口鲜血,引得她发出一阵强烈的咳嗽。
柳二小姐得意地握着铃铛,迫不及待地将铃铛穿上了刀穗,她终于成为了柳氏的新嫡女,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柳溪用力强撑起上半身,她恨然看着这些曾经的亲人,哪怕有些人她从来没有放在眼里,如今一个一个都巴不得她死。
她唯一放在心上的父亲,却是亲手要她命的人。
呵,多讽刺。
躲过了魏谏白的偷袭,又遇上了亲人的反戈一击。
从头到尾陪着她的只有手中的惊月,她一锤一锤打出来的惊月。兵刃虽凉,却比这些人要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