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夫人今日只唤了景九叔去?”景岚忧声问道。
小厮仔细想了想,“不止,她还请了四公子一并同行。”
“四哥还有内伤。”景岚突然有些不安,“召集护卫,随我去看看。”
“是!”小厮领命退出了前厅。
与此同时,景焕与景九叔已领着柳溪绕着铸兵台走了一圈,算是熟悉了一遍铸兵台。
“嫂嫂,这里热,还是早些回去吧。”景焕眼尖,瞥见了柳溪额上的细汗,他小声提醒了一句。
“无妨,我习惯了的。”柳溪说完,看了一眼腰间的惊月,“打造惊月的时候,我在刀炉待了整整三个月。”
景九叔颇是震惊,细看柳溪年岁并不大,竟就有这样的手艺。
“九叔。”柳溪忽然唤他。
景九叔回神,“大少夫人?”
“这几日,魏谏白没有再尝试从天险下来?”柳溪肃声问道。
景九叔点头,“算起来,已经三日没有动静了。”
“那就好。”柳溪嘴上是这样说,可心中并不这样想。魏谏白越是没动静,事情就越是难料。
景焕揉了揉胸口兀自疼痛的地方,“才不好!就让他这样逃了,我这口气还憋着呢!”
敌暗我明,处处被动,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以魏谏白的心性,又怎会轻易放弃,说走就走了?上辈子谁也没有想到他会率军不顾一切地强袭东浮州,第一战就是用三万将士的性命拼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