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医搭上他的脉,又翻开他的眼皮,沉吟良久后,说道:“陛下,徐大人脉搏强劲有力,身强体健,似乎……无需医治。”
“你退下吧。”
老太医应了一声,退出房间。
徐莲生将眼皮掀开一条缝,偷眼瞥着宋泽。自从这个男人做了皇帝,他们还没正经八百地说过话呢。
出了宫,宋泽还是一身布衣,根本不像个帝王。到了天命之年,这两年又四方征战,缺乏休息,两鬓已爬上霜色。
他又把眼闭紧,随即感到额上一烫,有两片唇印了上来,舐去他的“虚汗”。
“看来你病得不轻,连出汗都是甜的。”
他悠悠转醒,故作慌张地下了床,边跪拜边道:“臣徐念秋叩见皇上,未曾迎驾,望皇上恕罪。”
宋泽扶起他,似笑非笑地道:“朕不主动找你,你就也躲着朕?多大的人了,居然装病?还要辞官?”
“病是假的,想辞官却是真的。”徐莲生诺诺地答道。
“你对朕很失望,是吗?”宋泽轻声问道。
“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