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给天下人分,一半给你。”
“不,我要三七分。”
“好。”宋泽爽快地说道。
“我不贪心。我三,天下人七就好了。”
“大哥!”张大宝吭哧吭哧地跑过来,风风火火地对宋泽说道,“刚才我和徐大人的管家在街上瞎走,有人给我算了一命,说我将来位极人臣,但不得善终。你肯定会让我善终的,对吧?
宋泽笑着问:“那算命的可有破解之法?”
“有,但要花银子,我没给。”
“这样的不用信,假的。给银子也破解不了的,才是真的。”
张大宝发出粗犷的笑声。徐莲生看得出,他对宋泽极为敬仰,帅府中的其他人亦然。宋泽就是有这样的魅力,会把身边的一切牢牢吸引过去,徐莲生甚至都不想回京城了。
停留数日,踏上归程。回到荆州府几天后,郑方杰作为钦差走进帅府,宣读圣旨时照旧无人跪地接旨,全都冷冷地瞥着他。
徐莲生陪在他身侧,小声道:“郑大人,他们就是这副目无圣上的样子,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郑方杰不慌不忙地坐下,看向宋泽,老成地笑道:“老夫已年过六旬,本不宜远行,但为展现朝廷招安的诚意,还是来了。这一路舟车劳顿,骨头都要散架子了。尊驾驻军湖广,只要朝廷从四川、广西同时出兵,再断了你回陕西的退路,你将腹背受敌。可皇上不愿生灵涂炭——”
“皇上要是能这样做,早就做了。”宋泽淡淡地打断,“我就是要在这,等着那些激愤的百姓揭竿而起前来投奔,四川和广西很快将不攻自破。”
郑方杰讪笑一声,又道:“我听闻宋元帅做知县时爱民如子,如今天下大乱,战祸四起,百姓流离失所。难道,这就是尊驾平生所愿?”
“太平盛世是有代价的,一时离乱,总好过几代受苦。待我攻入京城,依旧爱民如子。”
郑方杰冷然道:“你要朝廷拿出诚意,老夫便赶来了。那阁下的诚意,就是和老夫打嘴仗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