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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正大殿一回来,罗瑾就将谢昀召了来。
“殿下,上次蓄谋行刺的山匪已经荡平,臣还在他们的老巢发现一份攻击皇城的计划图,殿下请看。”
罗瑾伸手将计划图接过,将将看了几眼,长眉立刻蹙起,眯起长眸发出声闷哼,语气沉而冷:“区区山匪,怎会有如此精妙的计划,就连皇城中的布局……也了如指掌。”
初次看到这计划图时谢昀也惊出一身冷汗,他的目光和罗瑾寒凉的目光撞在一处,不约而同的想到了那个人。
“好个宁王!”
罗瑾拂袖砸了一地狼藉,俊朗的五官浮上一层阴霾,收拾了陶氏,他与他这位“好王叔”,终将恶斗一场。
朝堂的事纷乱如麻,罗瑾长指揉着太阳穴,阖目听着谢昀的分析,等筹划好接下来的几桩事情,已经是日暮时分了。
谢昀将一袭白袍传出落拓潇洒的滋味,他侧了侧身子,对罗瑾行礼。
“殿下,臣的师妹如今……要与臣和离。”
“呃,恳请殿下为臣美言几句,师妹最崇敬殿下的为人。”
罗瑾缓缓睁开深眸,挑了长眉。
“花隐与先生是至亲夫妻,孤与花隐只是属从,怎有立场为先生说话。”
说完了,罗瑾低头喝了口茶,意有所指的道:“当初花隐与先生一同拜师时,就已被皇室玉碟除名。”
感受到罗瑾锋利的眼神,谢昀叹了口气,行礼后退下了。
罗瑾摸了摸玉扳指,凝望着谢昀的背影,苦叹摇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说得是轻易,做起来却难于登天,从前,谢昀与花隐的故事,何尝不是一段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