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娘娘这样一朵娇花,岂不是要枯萎?”
静承徽一张素净的脸庞淡淡带笑,手里头捧着件明黄色寝衣,正在缝制袖口,她淡淡的看了那几位嘴碎的妃子一眼,责怪道。
“几位姐姐还请慎言,太子妃娘娘此番出宫是为皇上祈福,寺庙中就算清苦,娘娘必是愿意的,我们只有尽心侍奉殿下,才是对娘娘最好的安慰。”
那些个东宫妃互相看看,都对静承徽的人品大加赞叹。
“还是静姐姐说的对。”
“静姐姐这件衣裳,是为殿下做的吧?”
静承徽从前做女官时,就常帮皇后一起给罗瑾做衣裳,她是十分擅长针线的,这么多年,罗瑾的贴身衣物,都是过她手做的。
“是啊,天就要凉了,给殿下做两件秋衣。”
静承徽笑的温婉。
风卷着零星落叶吹来,已经有几分山川寂寥的秋意了。
苏颜就要上马车了,罗瑾上前理了理她戴的兜帽,掐了掐小姑娘的玉腮,声音清朗舒润:“吾会给你写信。”
苏颜莹莹一张小脸玉娇花柔,白皙的肌肤渐染红霞,水汪汪的眼睛望着罗瑾。
“妾可不会回信。”
话音刚落,罗瑾的长眉就揪在一处,他声音发寒:“你敢。”
苏颜长长的睫毛抖了抖:“敢与不敢,妾不在宫里,殿下也罚不着。”
“唉,妾走了,说不准殿下转眼就将妾忘记了。”
小姑娘拈酸吃醋的模样像极了耍赖的小奶猫,罗瑾紧蹙的眉宇舒展开,指甲盖敲了敲她翡翠做的耳铛,取了一只握在掌心,眸色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