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是真的很兴奋,自从入了东宫,她就再也没去坊市玩耍过了。她说着话,娇软的小身子就在罗瑾的怀里扭来扭去,直叫罗瑾乱了呼吸。
罗瑾只好掐着她乱扭的腰,低声威胁道:“别动。”
接着薄而软的唇轻擦过苏颜的耳垂,她的脸更红了。
在东宫最僻静的角落有一座叫梧桐阁的宫殿,往日里还有几分热闹,今天就称得上门可罗雀了。
静承徽整理着这些年掌管东宫诸事的文书资料,只称得上清丽的脸上带着几丝不安。
她是东宫妃中最有资历的一位,长太子三岁,曾是皇后的婢女,是皇后赐给太子的宫娥,在东宫伺候多年,太子大婚后被封为承徽,因她原先就是掌管宫务的女官,苏颜又不愿意管这些琐事,因此,管理东宫之权就一直攥在静承徽手里。
“娘娘,殿下忽然叫娘娘交出管事之权,怕不是好兆头呢。”
静承徽的贴身婢女兰桂整理着资料,忍不住满脸忧色道。
“别胡说,我出生贫寒,天资平庸,能得殿下大恩拥有名分已是幸运,管理东宫事务本身就是太子妃的权利,要我交出来,是情理之中的。”
静承徽说话时轻声细语,姿色虽一般,却有种小家碧玉的恬静之美。
“娘娘,可奴婢还是为娘娘委屈。”兰桂有些打抱不平:“娘娘这些年来大事小事都料理的井井有条,夜夜看账本将眼睛都熬坏了,何况,太后娘娘寿诞在即,娘娘精心准备了寿礼,现在将管事之权移交给未央殿,岂不是叫那位占了便宜——”
“住口!”静承徽拍了一把桌案,鬓角的银嵌金丝珠花抖了抖,脸色涨红几分:“太子妃娘娘岂是你可以胡乱说的。”
兰桂仍旧是愤愤的,为自己主子受的委屈闷闷不乐。
“起来吧。”静承徽揉了揉太阳穴,低下头来,若有所思的样子。
后宫里的人惯爱踩高捧低,她没了管事权,今后怕是要被人狠狠踩在脚下了。
罗瑾向来说话算话,第二日太阳才刚刚下山,他就差人套好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