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环成圈,摩挲着自己的手腕,肌肤摩擦传来的抚慰不足以抵挡万一,罗瑾咽了口唾沫,视线从苏颜婀娜的背影收回。
“孤先走了。”罗瑾沿着来路回去,踩着脚下的青石板小路,他深吸一口气,颤抖的睫毛下一双幽瞳深远,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罗瑾对跟在身后的福川道。
“秘召夏裴来见。”
月光下,罗瑾的额角一层薄汗反射着光,他的病好像,发作的越发频繁了,肌肤渴望得到抚慰之感,愈加不可遏制。
罗瑾阖眸,连睫毛都有几分湿漉漉之感:“颜儿。”
从他喉间挤出的两个字低哑晦涩,感受声带振动,尾音绵长,罗瑾差点将唇咬出一抹血腥。
他连想苏颜都不敢。
“臣今日对殿下多有不敬,望殿下海涵。”
唐国公府院角的一处小宅,夏裴推门走入,对背手仰望皎月的罗瑾道。
“无妨。”罗瑾恢复雅正禁欲之貌,侧身扭头看来,眉骨和山根鼻梁的曲线完美而深邃,月下如天人一般,他望着夏裴挑了眉,语气和缓几分。
“你此去身负重任,危机四伏,万事皆需谨慎。”
夏裴笑得平静,声音也十分沉着,他对罗瑾拱手:“其中细节谢先生均与臣嘱咐过,今后在明面上,臣与殿下水火不容,说句实话,今后臣怕是要日日在宁王面前辱骂殿下了。”
“孤不怪你,你的高义,孤也会铭记在心。”罗瑾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面前大树的树干,沉默一会,道:“你有何话要留吗?”
夏裴想了想,夏氏一族势大,他无匡扶家族之责,父母身康体健家中还有长兄,也无赡养父母之忧,好像,没什么要记挂的。
“回殿下,臣以身许国,无牵无挂。”
“咳。”罗瑾回了身,目光在夏裴腰间的香囊和夏裴的面庞之间切换,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玉扳指:“孤常听太子妃说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