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他会处置文良媛么?
苏颜没料到罗瑾的目光会落向自己,她抬了抬下巴,轻轻咬住下唇,下一刹,她对罗瑾轻轻露出微笑,唇边一对梨涡清浅,恍然中,罗瑾想到那一幅画中之景……
她笑起来很好看,他喜欢看着她笑。
罗瑾没觉察自己勾了唇角。
“殿下笑什么?”
清脆婉转的少女音带着俏皮,苏颜下意识的问,却令罗瑾怔然片刻。他勾了勾手指,强耐着想摸摸苏颜乌发的冲动,半晌开口,而答非所问。
“吾觉得那些花开的好看。”
花儿好看?福川眼观鼻鼻观心,弯腰拾起地上的茶杯碎片后,非常有眼力见的退了出去。
苏颜闻言,扭头看着满屋的新鲜花枝,玉手托腮,有些懒洋洋的道:“殿下何时也喜在屋中摆放鲜花了?”
苏颜瞧着花,罗瑾瞧着苏颜,而屋外就是阳光明媚,和风习习。
“很久以前。”
罗瑾说道。
二人对那夜的事情按下不提,前所未有的和睦了一阵子,直到,夏裴归京。
皇帝身体不好,又有意锻炼太子,朝中大部分事务都交给罗瑾处理,兵部更全由罗瑾负责。而夏裴革职回京的事犹如一枚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泊,投石者尽力低调,却还是不免在京城泛起涟漪。
文探花嚷嚷着去做武将,当初就在京都搅起很大的浪花,如今灰头土脸的回来,谣言更是四起。
有人说夏裴是被人冤枉的,也有人说他书生意气不适合做武将,更有人说,这是皇太子的授意。因为皇太子统领的禁卫军个个五大三粗,对文质彬彬的书生最有偏见,还说只会之乎者也的书生都是读死书的呆子,连肉都是酸的。
有人谤,自有人维护,翰林院的老学究们不干了,纷纷捋着白胡子说,太子殿下文武双全,重武也敬重读书人,绝不可能对夏裴有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