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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旧是死一样的寂静,江霖想着肯定是出事了,拿出钥匙打开门就冲了进去。

房门打开,窗帘被气流吹起,窗户没关,空调也没开,屋里的温度和外面的差不了多少。

程沐蜷缩在小沙发上,嘴唇泛紫,额头却滚烫得吓人,他发了高烧,已经昏死过去了。

江霖骂了一句脏话,抱起程沐冲出了家门。

高烧加胃痛,身体被冻得跟冰块一样冷,单薄的t恤衫下是大小不一的旧伤疤,医生护士看江霖的目光都带着嫌弃。

输上液,高烧也渐渐退了,只是程沐还没醒来。

江霖坐在病床前,神情肃穆,他握着程沐的手,目光落在他的手腕上。

一道道粗细不一的伤疤泛白凸起,在细白的手腕上纵横交错,像小孩子用笔顺便画出的涂鸦。

程沐割过腕,还不止一次。

病床上,程沐脸色苍白,两道秀眉紧锁,连在睡梦中他也不得安宁,没有一刻不是痛苦的。

江霖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里,起身出门,来到走廊尽头,冰冷的眼神像是要和窗外的风雪融为一体。

他拨了两通电话,一通是给石佩的,告诉他程沐住院的消息;一通是给洛宣的,他人脉广,他想请他调查一些事情。

打完电话,江霖回了病房,一直守在程沐身边,直到石佩过来。

看见病倒的程沐,石佩忍不住哭了出来,江霖没空安慰她,因为他自己也心乱如麻。

好在石佩很快就冷静下来,大致和江霖了解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她咬了咬唇,骂了好几句脏话,最后咬牙切齿道:“都怪那个畜生!”

江霖趁机问:“你说的是谁?”